科托因家族的其他成员,都非常意外于自己精心准备的宴席落到了空处。
女孩们精心打扮了自己,男孩们收起了自己邋遢的一面。
毕竟,参天塔的海塔尔家族对他们而言,实力相差太过悬殊。
虽然科托因家族也拥有伯爵的头衔,但任何一个嫡系海塔尔,在这片土地上,就是无冕之王。
看着戴瑞安·海塔尔一来就直接和老爷走进了无人的密室,城外的军队列队严整。
托曼·科托因的夫人不禁有些不好的预感。
如果是一般性的拜访的话,绝不会有这样的阵仗的。
有些担忧的看了眼那“砰”的一声紧紧关上的橡木门,她叹了口气,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前往了宴会厅。
自己的丈夫和那位海塔尔并没有说宴会取消。
那么,他们就必须等待在这里,哪怕里面的密谈会持续一个小时,两個小时,甚至到日落。
密室中,戴瑞安阻止了托曼·科托因给自己倒酒的动作,自己翻了个杯子灌满。
“抱歉给科托因家族添了麻烦,我也知道伯爵大人你现在满心的疑惑不解。”
戴瑞安没打算浪费时间,直入主题:
“不过,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留给我们了,从这间密室离开之后,我希望科托因家族的军队立刻开始集结,所有损失从海塔尔家族的库存中进行弥补。”
一听到集结军队这句话,托曼·科托因愣了两秒。
似乎是难以相信戴瑞安的话,觉得他可能是疯了,又不敢得罪,只能扯出一抹干笑,硬着头皮问道:
“戴瑞安爵士,这……您这……”
看着对方那努力组织语言的模样,戴瑞安在心里叹了口气。
信息的滞涩真是个问题,否则哪会有现在这么多破事儿。
摇摇头,戴瑞安拿出了那有贝勒和冈梭尔印记的信封,说道:
“这东西你认得吧。”
虽然是个问句,但根本不是疑问的语气。
有些茫然地接过,看了眼上面的蜡封,托曼·科托因眼中终于出现了该有的严肃。
“认得,这是贝勒和冈梭尔大人的徽记。”
松了口气,戴瑞安说:
“那就好,节省了很多时间。”
直视着托曼伯爵的眼睛,他继续道:
“我现在告诉你,但只限于你。”
“家族出了大事,我父亲可能陷入了弑亲的麻烦。”
这话刚一出口,还没来得及落地,托曼·科托因直接拍案而起:
“你说什么?!”
身为一名老贵族,他太知道这句话的杀伤力了。
“先坐下!”
戴瑞安皱眉道。
这个时候他才不管对方实际上不是自己的下属。
三塔堡他是一定要抓在手里的。
“这几封信,你看完就会明白,但在这之前,我必须确认科托因家族对于高塔的忠诚是否仍然如征战岛的基石一般坚固。”
虽然有些儿戏,但戴瑞安必须问这么一句。
目光闪烁了很多次,托曼·科托因终于被巨大的好奇心压垮,站起来大声做了保证。
然后,他就立刻接过戴瑞安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然而,越看,这位三塔堡伯爵的脸色就越难看。
当看到贝勒最后那封信上的内容时,戴瑞安发现,老伯爵下巴灰白色的胡子都在微微颤抖。
他能理解对方的心情。
对于海塔尔家族的封臣而言,这种事儿无异于晴天霹雳。
“据我所知,能跟我父亲待在塔顶的,只有我的姐姐莫罗娅……而从这件事情发生开始,就没有任何人再看到过她。”
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里,托曼·科托因喃喃自语: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死活想不明白这件事情发生的原因。
是有人蛊惑了雷顿大人吗?
不!以大人的智慧,整个维斯特洛也许只有诸神才能办到这种事儿。
读出了老伯爵眼里丝毫不加掩饰的疑惑,戴瑞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是魔法,我认为是。”
扩散的瞳孔稍微聚焦了一点,托曼伯爵看向了戴瑞安,那眼神中满是询问。
不过戴瑞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具体的他也不知道。
“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