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桌之上,
塔露拉与苍川面面相觑,
少年负债累累,
女士身份重重,
叶普盖尼则捋了捋头发,悠然自得的靠在椅子上品茶,
反正难题又不在他身上,看个乐子岂不美哉?
“我一定要继承那条老黑蛇的爵位么?”
塔露拉向着悠闲自在的叶普盖尼发出质问,
“其实继承人这个称号在你杀死他的时候就没有了…”
叶普盖尼喝下一口茶,
“真的吗?”
塔露拉面色激动,
“因为他死了,继承就自动生效了,你早就是公爵了,只不过还没有经过皇室的册封罢了,没有正式成为罢了。”
叶普盖尼咽下茶水,说完了这句话,
看着塔露拉大起大落的表情,苍川对叶普盖尼拿捏人心的技术佩服的五体投地,
塔露拉泄了气,不知所措的瘫在椅子上,
但又立刻振作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表情严肃且郑重的说道,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我是绝对不可能继承那该死的爵位的!”
叶普盖尼没有回答,依旧是优雅的品着红茶,
无声的沉默相比于复杂的回答更能表现他的意思,
塔露拉神色懊恼,突然发现了身边的苍川,
“我继承爵位,然后让他当我的继承人,到时候我假死跑路,让他当公爵行吗?”
塔露拉指着苍川问道,
“不是,你的事干嘛跟我扯上关系啊!”
苍川在表达惊讶的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塔露拉她逆天的脑回路,
“不可能的。”
叶普盖尼摇了摇头,否定了塔露拉的想法,
“你是乌萨斯公爵的唯一继承人,纵使你不愿意,你也要为此承担这份责任,你没得选择。”
苍川觉得这话听得很耳熟,
好像有个老白熊也这么对他说过,
会议在沉默中走向了尾声,
(晚上19:20)
苍川端着食盘坐到了叶普盖尼面前,
“话说乌萨斯有法律规定公爵爵位要强制继承吗?”
苍川没有从叶普盖尼那里学到过这样的知识,他很疑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法律,
“乌萨斯没有这种法律,爵位是可以放弃的,”
叶普盖尼环顾四周,确定塔露拉不在周边时,悄悄的告诉了苍川真实的情况,
“那你不是在欺骗她吗?”
苍川惊讶,但依然收住了声,
“谁说的呢?我对她仅仅只是表明我个人的态度,是我认为她必须要继承爵位,而不是乌萨斯法律规定她必须继承爵位,我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是法律规定的不能不让她继承哦”
叶普盖尼伸出一根手指,在苍川面前轻轻的摆了摆,
“你在跟她玩文字游戏,跟她讲谜语?”
苍川一脸鄙夷,
“玩文字游戏的谜语人心都脏”
少年如此想道,
“她其实并不适合继承爵位,”叶普盖尼忽然说道,
“塔露拉目前并不具备在政治上跟那些老家伙掰手腕的实力与势力,一旦让她继承爵位,就会立刻受到老贵族的群起围攻,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继续保持继承人的身份在外漂泊,”
叶普盖尼冷下脸来,话语里夹杂着歉意,
“作为唯一的继承人,只要她不被陷入政治的漩涡,她永远都是中立的,这样就是对我们有帮助的,对她和我们都好,”
“那你为什么要反复强调不能放弃爵位呢,既然你不想让她继承,就应该直接跟她表明态度啊,”
苍川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脑袋一热跑到皇宫里面找皇帝放弃继承会怎么样?先不论她会不会因此而遇到危险,就单说这种等于把科西切的领地直接还给皇帝的行为,相当于直接把祸水泼到了我们新贵族的身上…
“这样太明显,就怕会让一些旧贵族老狗急到跳墙,”
苍川猜出了叶普盖尼的意思,
“你就是想这样让她既生不出退意,也无法继承爵位,从而“赶走”她,让她继续逃避下去,在政治中心外做一个纯粹的“继承人”,是吗?”
苍川大致明了了叶普盖尼的意思,
虽然很对不起塔露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