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川微笑着询问了罗斯托夫一个简单无比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问题的本身,这几乎算不上一个真正的问题,
但苍川还是以一种疑惑的姿态询问了罗斯托夫,
“这”
面对苍川的询问,罗斯托夫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对方的话语,
“倘若自己的臣民因自己的错误执念而受困于他人的威胁,”
这句话中有两个选项:
“自己的错误执念”与“他人的威胁”
前者本身就被定义上了错误的表签,后者便成为了他能看到的唯一选择,
“子爵阁下,您说笑了,这种问题本不该成为问题的”
罗斯托夫没有回答,而是微笑着向苍川反问,指出了少年话语中的“错误”,
“罗斯托夫阁下,”
苍川打断了伯爵的话语,脸上依旧面带微笑,但话语中却带上了几分迫切,
罗斯托夫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
“这个问题虽然很简单,但我依然希望伯爵大人能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作为小辈,这种要求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希望阁下能够不吝言语”
“劳请赐教,”
少年端正了身子,平静沉稳的看向身边高瘦的乌萨斯中年男人,眼神之中透露出些许的期待,以及些许的难以察觉的不满,
罗斯托夫随即看向了对面低头沉默,神情恍惚的鲍里斯,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并不是要诉说于自己身旁的那位子爵的话,
苍川的话语中意有所指,鲍里斯的沉默或有关联,
罗斯托夫并不想得罪自己身旁的任何一位贵族,但目前的局势确实是有些怪异了,
“好吧”
但伯爵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话语搪塞对方,
他打算老老实实的回答苍川向他提出的“问题”,
“依照《乌萨斯帝国法典》,领主应当对自己的领民负责,地方行政单位最高长官也应当以所辖地区臣民合理利益为重,这是身为贵族与皇帝臣子必须遵从的基础”
罗斯托夫搬出了乌萨斯的法律,尽可能以客观背书的方式来回答苍川所提出的问题,
“因此,在阁下提出的问题中,倘若长官或贵族因为自己的偏见而固执的损害所辖的臣民的利益,便是对乌萨斯法律意志的违背,既是自己的失职,也是对国家期望的辜负”
“所以,在自己的臣民因自己的错误执念而受困于他人的威胁时,必先以臣民的合理利益优先,在保障其基本的权益的同时并对对其造成“威胁”的所谓他人进行惩戒与追责,更不可因自身偏见无视加害所辖臣民,”
“这便是我的答案”
伯爵缓缓的向眼前的少年交出了自己的答卷,言语客观恳切,同时也紧张的盯着对方,等待着苍川的回复,
“感谢罗斯托夫阁下的解惑,在下受教了”
少年缓缓的位置上站起,朝着罗斯托夫轻轻颔首行礼,随后面带微笑的说道,
“分内之事罢了”
伯爵内心缓缓舒出一口气,随后立即还礼,
在欠身之时,罗斯托夫朝着一旁的鲍里斯轻轻瞥了一眼,
后者的表情很是复杂,
他好像对罗斯托夫为苍川的解惑无动于衷,但他眼中依旧流露着淡淡的哀伤与无奈,
“安德森是想靠我的回答对鲍里斯旁敲侧击?”
罗斯托夫面色平静,但内心已经开始思索鲍里斯先前的遭受的遇刺事件和苍川询问他问题的联系,
“是感染者的问题吗”
伯爵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并未将之袒露,
这场宴会已经够诡异了,况且他身边的那位少年背后可是乌萨斯最强大的特务机构,
罗斯托夫不想陷入到任何的麻烦之中去,他知晓这其中的代价,他现在只想离开此地,到宅邸之外去好好的散散心,
于是,在简单的向桌上的几人客套之后,伯爵突然起身,神色沉稳,带着一丝歉意,
“诸位贵客,实在抱歉,在下突然身体不适,所以”
罗斯托夫礼貌的抛下了自己的借口,快步离开了这一桌是非,
“”
桌上的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苍川与赫拉格在等待市长的最终得出的结果,
鲍里斯固然知晓苍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