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栋宠溺的笑着说:“这会儿不怕你爸妈看见了?”
采夭摇了摇头:“不怕,反正他们现在都在病房里呢。”然后抬起头,看着他说,“我妈对你的印象好像挺好的。”
“所以我要好好表现,争取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留一个好印象。”言栋说。
采夭故作严肃的说:“那恭喜你,言先生,你做到了。不过,还有我哥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说完,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言栋将人拉到身边说:“是啊,还需努力。怎么也要等你向你父母正式介绍我啊?”
采夭心虚的垂下头,她也想啊,可是这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嘛。
往回走的时候,言栋说:“你先回去,我还有点儿事。”
“怎么了?”采夭问。
言栋说:“他也住这家医院,我要去看看。”
他?采夭立刻就明白了,是言峰。言栋从来没有喊过他爸爸,从来都是用老宅或者是他来称呼,毕竟有心结在。
采夭想到,她本来也是打算来看他的,可是没想到家里出了事,她心里慌张,也就忘了这件事情。
现在听他提起,立刻说:“我和你一起过去吧。本来就说好要去看看他的,结果出了这件事。”
“下次吧。”言栋说,有些心疼她,“你找个时间休息一下,你也累了一天了,都憔悴了。”
采夭急忙说:“可是,我……”
言栋堵上她的嘴说:“我明白你想要说什么。可是夭夭,你也要知道,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你的父母对你是疼爱有加,关爱呵护。他对我,更像是陌生人一样,不管不顾。即便是现在,他眼里也只有利益。”
他眼中闪着厌恶和嘲讽,采夭轻轻拉住他的手。
一双柔嫩的手包裹住的不仅仅是言栋的手,还有他那颗冰冷的心。
言栋脸上的负面情绪被温暖的笑意取代,看着他说:“好了,你去陪着你妈妈吧,我看她担惊受怕了这么长时间,精力上估计也有些吃不消了。”
“嗯,我先去看看我妈。”采夭答应说,“那你去看他的时候也好好说话啊,他怎么说有是病人啊。”
言栋拍了下她的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采夭回去的路上突然回过神来,猛地转身,已经看不到言栋的身影了。懊恼的躲了下脚,又被他给忽悠过去了,真是没用。
不过,她也不知道言峰的病房,只能闷闷不乐的回了病房,母亲也累了,在一旁的病床上休息,采夭在一边看着。
薄家父母劳累了一天,很快就入睡了。
薄采昱拉着采夭走到病房外面:“今天表现不错啊,他人呢?”
采夭一脸骄傲的嘿嘿的笑着说:“是吧。他爸爸也住院了,他过去看他了。”
“什么?”薄采昱惊讶的说,“他爸爸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得的什么病?情况怎么样了?”
采夭愣愣的看着他说:“就前两天,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
薄采昱恨铁不成钢的戳了下她的脑袋:“你呀,真是没脑子。你说说你啊,人家家里长辈都生病了,你都不知道关心一下吗?再看看人家对我们爸妈的态度,你这样做合适吗?”
“我也想去看看他啊,”采夭委屈的反驳,“可不是怕我去了更惹老人家生气吗?他又不怎么喜欢我。”
“人家怎么喜欢你啊?这么不知道人情世故。”薄采昱毫不留情的训斥说,“就算是普通朋友的长辈生病了,知道了也要去探望一下吧。”
采夭垂着头,一言不发。
薄采昱接着劝说:“你看看他对我们爸妈的态度,再对你自己对他家人的态度,就不怕到时候因为这些闹矛盾吗?”
看她低着头,无意识的踢着脚尖,这是她小时候犯错的时候的惯性的小动作。
“夭夭,人的感情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无论现在言栋对你是多么的好,多么的言听计从,宠溺无度,一旦生活中的这些琐碎的小事情积累的多了,再深的感情也会破灭的。”
语重心长的说,“千里之提溃于蚁穴,明白吗?”
采夭震惊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得铜铃一眼。是的,她只觉得言栋对她好,所以,习惯性的他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从来没有想过,言栋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的?
人情世故方面,她像是一个懵懂孩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处理的是否得当。言栋呢?他心里会对她有怨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