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人上前将萧承羽解下,搬上来一个长条形的凳子,将萧承羽紧紧地绑在上面。
公公在萧承羽的耳边问道,“你可知道苍郁?”
萧承羽点了点头。
“他和他的青铜神器在哪儿?只要你点头,我就给你松绑。”公公继续俯身询问。
萧承羽自千峪关后一直被囚禁,他甚至不知神器是何物?只能茫然地摇了摇头。
“再给你一次机会,夜阑族术法能默写出来吗?”公公继续逼问。
萧承羽不知对方底细,夜阑族术法关系到夜阑族家族安危,很多都需要取血催动,不同族人的血有着不同的功用,他作为夜阑族首尊的后代,基本可以催动全部术法。萧承羽不想暴露,还是摇了摇头。
公公见此情形,招了招手,几名宫人上来,将萧承羽的眼睛用厚厚的黑布蒙上,萧承羽失去了视觉,整个人陷入了一个黑暗寂静的空间,接着一滴水滴在了额前,冰冷未知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接着又一滴水滴了下来。
在黑暗的空间里,萧承羽看到了儿时的母亲坐在院子的大槐树下,给自己缝着衣服,时不时的笑笑看向远方的自己。
又一滴水落在额间,一股未知的恐惧包裹着自己,萧承羽不知道这种折磨还会持续多久,下一滴水又会什么时候滴落,每次水滴在额间,都像是一滴冰冷的水滴在了心头,一点点的声音被无限的放大。他想疯狂的叫出来,却喊不出来,被绑在身后的手指深深的嵌入了椅子里,留下一道道指痕。
“你点点头,说出来我想要的,就放了你。”公公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响起,极致的诱惑着萧承羽妥协。
萧承羽使劲摇了摇头,嘴唇已经被咬得鲜血淋漓,微微张开嘴,虚弱地说道,“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加刑。”公公瞬间冷了脸,对着旁边的狱卒说道。
狱卒搬来了炭火盆,里面放着极细的铁钩,火烧得很旺,钩子也烧得红红的。
萧承羽自然是看不到,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临什么,但是身体本能地想要躲避,但身上被绑得紧紧的,完全没有任何的逃避空间。
突然,一股钻心地疼痛从左肩传来,就在上次贺兰月刺伤的地方,没有任何防备,萧承羽疼得惨叫了出来,冷汗一下子浸湿了衣服。
“想到了吗?”
水滴滴在汗湿的额头,更显得寒冷刺骨,这寒冷好像一把利剑穿透了自己的头骨。但此时,萧承羽仍然倔强的摇了摇头,极力忍耐着非人的折磨。
公公气得又拿铁钩反复烫在左肩伤口上,又用铁链穿在了琵琶骨上,但萧承羽后续一言不发,只是微微颤抖地身体传递出他所受地折磨有多么地疼痛。
“真的是冥顽不灵,明日再来看你。”公公气急败坏地将铁钩扔在炭火盆中,吩咐狱卒将火盆搬走,只留萧承羽一人在冰冷的牢房中继续受刑。
“什么,用了滴水之刑。”宴会后,宇文耀回到寝殿,听到自己的暗卫汇报。心想,这滴水之刑一开始并不难挨,但随着时间的增长,心理的折磨会越来越大,直到把人逼疯为止,尤其是有心理阴影、创伤的人来说,此刑罚可无限放大之前的创伤,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发疯、发狂。萧承羽肯定受不住,陛下为何要苦苦相逼呢。
宇文耀来到牢房,却意外的看到禹元夕坐在关押萧承羽的牢房外面,禹帝已经看到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请安。
“小王,参见陛下。”宇文耀恭敬地向禹帝行礼。
宇文耀的声音传入了萧承羽的耳朵,这时他才发现监牢外有很多人在看着自己受刑,他极力想要平静下来,但母亲自缢的画面一遍遍地冲击着自己的大脑,像一记记重锤砸向自己。
“母亲,不要留我一人!”萧承羽突然间嘶喊了出来,众人把目光都投向他,眼泪打湿了蒙眼的黑布。
因为母亲去世被放出冷宫的小男孩,他目光呆滞,喃喃自语,【母亲,我不吃饭了,你回来好不好。】
宫人们嫌男孩麻烦,用手拽着萧承羽快些走,不要耽误了他们的时间。
十岁的男孩就这么脚步虚浮的被人拽着来到萧帝的书房,这时候萧承羽才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萧逸飞。可是父亲的眼里并没有父爱,他嫌恶的看着地上跪着的木讷的萧承羽,在纸上写下,语沧宫。
【带下去吧,让嬷嬷照顾着,没事儿就不要往这边来请安了。】萧逸飞冷漠的写下了萧承羽的住处,派了一两个老妈子照看,就打发了这个十年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