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萧承羽下巴脱臼,只能发出一声声无意义的呜咽。
蒲离云见状将他下巴复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这就是一张平常的纸。”萧承羽待下巴恢复正常,也毫不松口纸条内容。
“我看你还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现在的你没有任何自由和隐私。”蒲离云好像听到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不禁笑了出来。
“没有认清事实的人是你吧,大人。”萧承羽也不甘示弱,“你决定不了我的生死,只不过是多受点罪罢了。贺兰月和婉儿的生死更是你难以左右的,我讨好你有什么意义。”“我看你最近过得太舒服了,忘了疼字怎么写了。”说完蒲离云一根银针扎在他胸前膻中穴上。
针刚一扎下去,萧承羽脸色一白,直接引发体内旧毒毒发,排山倒海痛瞬间袭来,刺骨的寒冷从心底升腾,他双手握紧了几次又松开,脸上肌肉疼得颤抖,嘴巴无意识的张开。
他想要打坐调息,却疼得坐都坐不起来,只能双臂抱紧自己,上下摩挲,想要让自己暖和一点儿。
蒲离云知道一旦毒发不到一时三刻很难缓解,只能把他抱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他,让他能够暖和一些。
“萧承羽,只要你说了,我就点上安神香。”蒲离云还是想知道字条内容。
萧承羽固执的摇了摇头,惨然一笑。“你还有没有点新鲜招数,我都腻了……”
蒲离云看着在被子里颤抖痉挛的萧承羽陷入了沉思,不知道在死犟些什么,现在这个境地他还能翻出天去?
凤城是关西第一重镇,天刚一蒙蒙亮就有贩夫走卒在街上走着,日头越升越高,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热闹的很。
萧承羽慢慢睁开眼睛,听着大街上吆喝声,用力撑起身子,看见桌边凳子上坐着脸色铁青的蒲离云,一直盯着自己。
“还有别的招数吗?”萧承羽轻蔑的看着桌边上那个低气压的男人。
蒲离云也是被气笑了,萧承羽似乎一直在挑衅自己,他无可奈何地看着他倔强地挣扎着在床上坐直身子。
萧承羽见没有回应,接着说道,“给我买几个包子吧,我想吃。”
蒲离云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一口水喷了出来,他手忙脚乱地扶正茶杯,掩饰刚刚地失态。“你说什么?”
“我要吃包子,外面的小贩一直在叫卖,我饿了。”
“要不出门吧,去大街上转转也不错。”萧承羽开始碎碎念起来。
说着就系好衣服带子就要出门,蒲离云目瞪口呆,莫不是得了离魂症?脑袋坏掉了……
但萧承羽也不理他,就这么自顾自的向外走去。真好啊,真实的烟火气让他重新找回了脚踏实地的感觉,他们都这么真实而又努力的活着。
如果一个人没有了意识,那他的躯壳就是困住他精神的枷锁,那么这个存在也就没有意义。
正走着,一颗球滚到了萧承羽的脚边,他弯腰拾起来,一个小男孩站在他面前,瞪着一双天真的眼睛,指着他手里的球“大哥哥,这是我的球。”
明媚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恬静而美好,他顺手将球递给小男孩,摸了摸男孩的头发,开心的笑了笑。男孩拿到球后,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这时一阵嘈杂的吵闹声自远处传来,突然其中一人掀了面前的牌桌,用桌布兜起上面的碎银、铜钱,叫嚷着让开,让开,冲着萧承羽跑过来。
蒲离云本能地用胳膊将萧承羽护在身后,一手揪住这个逃跑的小贼背后的桌布,一脚将其绊倒,瞬间结束了这一场闹剧。
桌布里的骰子、铜钱、小碗、碎银子撒了一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个小贼和蒲离云身上。
萧承羽蹲下身子,拿起其中的一个玉扳指对着阳光出神的看着,蒲离云看不出这个玉扳指有什么异常,不知道为什么萧承羽会对这个东西感兴趣。
突然,萧承羽大喊一声,“宇文耀,现身吧。”说完就后退一步闪到一边。
宇文耀瞬间出现,点住蒲离云,一队士兵快步跑来,包围了蒲离云、小贼还有刚刚追小贼的几个人,不由分说,将他们带去了官衙。
宇文耀站在原处愧疚地看着萧承羽,“为什么不早说,我现在还有没有……”
“走吧,去玉楼。”萧承羽不想多说,只是说了一句就转身走了。
“萧大哥,你……等等我,你不认路。”宇文耀上前拽住萧承羽,指了指玉楼的方向。
玉楼位于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