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交给紫云宗,我帮他们找到传国玉玺和宝藏,夜阑族的血脉就没用了,婉儿也就不会在我死后还要背负血脉带来的枷锁,你明白吗?”萧承羽猛地吐出一口血,他用袖子擦掉,抬头看向贺兰月。
贺兰月依旧沉默,萧承羽不知道自己的话她听进去了多少,只能就这么静静地等待。
过了良久,贺兰月终于抬眼看向他,“好,萧承羽,为了婉儿我可以照你说的做。”
萧承羽长吁一口气,只要自己活着就是为婉儿挡住阴谋算计的盾牌,贺兰月被人算计,精神已经不稳定,但愿以后女儿能和自己的娘亲一起幸福的生活,也希望婉儿能抚平贺兰月的创伤。
咔嗒,一个冰冷的铁制锁链锁住了萧承羽的脖子上“虽然我同意了你的计划,但是之前种种并不代表已经过去,你在我这里不配为人,这个只是让你记住自己的身份。”秋月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萧承羽。
这熟悉的感觉让萧承羽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夜晚,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贺兰月的眼睛,心里满是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拳紧握,气息也开始波动起来。
贺兰月偏不让他如愿,用手指挑起萧承羽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当看到他眼睛里盈满的泪水,一下子愣住了,手慢慢松开,“那天我在宫中我看到你的反应就知道你已经…,我当时真替你感到难堪。你毁了我的一生,所以我要让你也尝尝我曾经受过的所有苦。”
萧承羽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他抬起头来,“明天还得麻烦贺兰姑娘去市集上采买些食物。”
“你还吩咐本姑娘做事?”贺兰月没想到萧承羽会说这个。
“你今天吃的是我的晚饭,明天就没有粒米了。”萧承羽用手扯了扯冰冷的铁链,想要缓解一下不适。
贺兰月点了点头,毕竟下午的时候自己也在将这屋内屋外都翻了一遍,确实是没有可吃的了。
“能给我一床被子吗?我现在有些冷,寒毒可能要发作了。”萧承羽抬起头再次请求道。
贺兰月将铁链的一端扣在床边,然后就重新躺回了床上,背过身子盖好了被子,完全没有理会萧承羽。
没过一会儿,就听得萧承羽一阵粗重的喘息,现在虽是早春,但河里还有薄冰,萧承羽仅着单衣躺在地上,今天寒毒就已发作两次,他腹中空空,一天内滴水未进,这次再次发作,怕不是生命都有危险。
贺兰月起身将萧承羽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萧承羽已是已经开始模糊,他全身冷得发抖,全身经脉都要被冻结,每呼出一口气都如刀割冰锉一般,一丝血线从唇边溢出,脸色变得灰败,嘴里喃喃说道,“水…水…”
贺兰月从壶中倒出一碗清水,屋内已经没有热水了,只有些凉水可用来应急。秋月将水碗放在萧承羽的嘴边,他忍住体内剧烈的疼痛,喝了几口水,虽然水很凉,但也缓解了由于出汗引起的缺水。
寒毒发作无药可解,只能靠意志力硬扛过去,贺兰月有些后悔刚刚没给他一床被子,或者那时候他的寒毒已经有发作的迹象了,所以才会开口讨要。
贺兰月看他如此痛苦,想到他说的,你折磨我又有什么用呢,只会加深那些不堪的往事对自己的折磨。
温和的内力由秋月的掌心传至萧承羽的后背,一点点地化解经脉中的寒气,萧承羽眉头紧蹙,体内活力一点点复苏,全身从僵直颤抖逐渐变得舒缓放松,萧承羽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被贺兰月抱在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贺兰月却没有发现萧承羽刚刚醒过,她感觉到萧承羽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呼吸也变得规律平缓,就将他放平并掖盖好被子,自己则拉过另一床被子躺在旁边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萧承羽看了看屋内,贺兰月已不见了踪影,他想起身喝些水,却发现铁链拴在床腿上,自己站起身就只能在离床一米左右距离内活动,或者爬过去又够不到桌上的水壶,只能忍着干渴重新躺回床上。
不知道贺兰月去了哪里,昨晚她竟然用内力帮自己驱寒。当年青云霁月般的人物竟被人折磨到疯魔,但是躺在她的怀中还是很安心,“阿月,我一定会让婉儿再次回到你身边。”
伴随着粗暴的叩门声,院门口一阵喧嚣,似乎有很多人围在院外。“壮士,开开门,救救孩子吧。”
“壮士,开开门,救救孩子吧。”
一声比一声高,可是萧承羽被铁链拴住,连屋门都出不了,只能干着急。“不知自己如何能救孩子,自己刚来此地也不过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