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月上前解开束缚,将萧承羽的脑袋托在自己的膝盖上,用衣袖轻轻的擦拭,鬼使神差一般的吻上萧承羽的嘴,泪水从秋月的眼睛滑落。
萧承羽瞪大了双眼,他想起那年自己被下药昏倒在皇宫内的水池旁,自己重伤,醒来时躺在床上,一个手足无措的姑娘蹲在床边,她看到醒来的萧承羽赶紧站起来,快步来到桌边给萧承羽倒了一杯水。“你醒了,吓死我了,刚刚你毫无意识的倒在水池边,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你拖到这里。”
毒解了,萧承羽心知毒是如何解的,他愧疚的看向眼前的女人,感激地点了点头,红着脸低下头,轻声问道:“请问姑娘名讳,改日登门求亲。”
贺兰月没想到萧承羽毫不逃避自己的责任,还要上门提亲,一时间手足无措,讷讷地说,“殿下,我…我只是一个五品医官的女儿,我不敢奢望…”
“姑娘,请问芳名?”萧承羽温柔地看着贺兰月。
“我…我叫贺兰月,父亲贺兰茗,殿下今日之事是臣女莽撞了。”贺兰月手足无措的搅着衣角,怯生生的回答。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更何况涉及姑娘名节,在下一定会有所担当的。”萧承羽的话实实在在的给贺兰月吃了个定心丸。
当年的情景清晰地浮现在两人的脑海中,突然贺兰月的唇软软地碰在他的唇上,温柔地让人身心都陷了进去,萧承羽缓缓闭上眼睛,回应着贺兰月突如其来的爱意。
过了好大一会儿,贺兰月才从这种情绪中抽离出来,她迷茫地看着身下的萧承羽,罕见地没有发疯。
这时她注意到萧承羽身体僵硬,丝毫不能动弹,于是抬手将其穴道解开。
穴道一经解开,萧承羽恢复行动,此时的他全身无力,后肩刚刚被烙过的地方疼得厉害,但是眼睛却一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贺兰月神智慢慢恢复,她满脸通红,懊恼不已,自己为什么还会被萧承羽蛊惑,怀念当年那些平淡地日子呢。
“为什么你永远有办法搅动我地心神,自从遇上你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走上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贺兰月懊恼不已,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几步。
“阿月,过去的事都是我的错。今后我会用生命保护你。”想到之前的事萧承羽内疚不已。
“保护?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卷入其中呢?”贺兰月冷笑一声,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啊,如果不是我……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我此生只好如此纠缠下去了。”萧承羽微微握紧双拳,抬头惨笑。
贺兰月面色一冷,上前猛地拽住萧承羽颈间的铁链,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看看你现在还有能力保护谁?不还是一点办法没有的等着我来救你吗?”
“说,这人将你掳走有何目的?”贺兰月定了定神问道。
“我的眼睛一直被蒙住,声音也是陌生的,但他除了用烙铁烫了我的左肩外,其他时候并未对我用刑。”萧承羽用手抓住铁链,想要缓解窒息感。
“还有,在用烙铁之前他喊了我的名字。”萧承羽的动作牵动了肩后的烫伤,痛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真是麻烦,先离开这里再说。”贺兰月二话不说拽起萧承羽就往洞外走去。
宇文耀亲手焚萧承羽于凤城之事传回京城,禹帝大怒,传旨宇文耀即刻回京述职,不得有片刻耽搁。
禹帝禹元夕早已看穿了他此举之义,无非就是偷天换日,彻底卸下萧承羽身上的妖孽之名,今后无论是有人认出与否,都可以凤城之事堵住众人悠悠之口。
宇文耀接旨后日夜不停,跑死了三匹快马,终于在三日之内回到了益都,城门守卫告知宇文耀不要回府直接去皇城,进皇城前,禹帝下旨着侍卫卸下宇文耀佩刀、令牌、脱下官服进宫见圣。
宇文耀满不在乎,五年前自己家族蒙难,唯自己活了下来,当时这些人地嘴脸自己就已经见过了,更不要说现在了,他们不过是见风使舵地垃圾罢了,看自己的笑话,他们也配!
”将军,请随老奴进宫。”李公公手执拂尘在宫门内等候,后面跟着两个小太监。
宇文耀微微颔首,做了个请的手势,就往里走,李公公紧随其后。
待到御书房,李公公请宇文耀暂且在殿外等候,自己前去通报。宇文耀知道短时间内,禹帝必不会召见,就掀袍跪地等待皇帝召见以示自己的诚意和忠心。
禹帝见完大臣后,出来看到他也没有搭理他,就这么离开了。从正午到天黑,宇文耀就这么一直跪着,他知道禹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