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天青得意的笑声中,三人被关进了方远城的牢房。
“给陈妃传信,说已抓到萧承羽、宇文耀,让萧承昀动作快些。”楚天青叫来心腹吩咐道。
“是,主上。”
现在是早春,牢房长久难以见到阳光,阴冷幽暗,贺兰月被囚中毒多日,又刚刚怀孕,身体虚弱不堪,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
萧承羽一袭白衣,手脚上都被锁上了铁链,他担心地看向床上的贺兰月,一直沉默不语。
宇文耀也是四肢被锁着铁链,他一直养尊处优,而今连连被困,总有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牢门打开,楚天青带着护卫站在牢房门口,居高临下的看向萧承羽,“想好了吗?”
“既然落在了阁下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萧承羽淡淡地回复。
“真的是有趣,谁能想到贺兰月还是个怀孕圣体呢,这几天连心蛊、毒药轮番上阵,胎象仍然稳固。即便是夜阑族圣尊在世,也难有此等机缘。”楚天青的话像一座大山压向萧承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见过我的母亲?”萧承羽疑惑地看向楚天青。
“当然,当年我不过略施小计,就让萧逸飞把你的母亲打入了冷宫,真的是有趣。”楚天青回想当年,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你是禹帝的什么人?”萧承羽趁他得意之时,突然问出一句。
“贱人,不要妄想窥探出什么秘密,你不过是一颗棋子,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宇文耀被喂了软筋散,全身酸软无力,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想要拖住后仰的萧承羽,两人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萧承羽被打得头昏昏的,他隐约感觉这个阴谋似乎从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现在自己完全被动的被人裹挟着前进。
“那阁下现在何意?”萧承羽抬起头倔强地看向楚天青。
“何意,萧狗的后代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难道不爽吗?哈哈哈哈。”楚天青疯狂的大笑起来。
“有什么事冲我来,把宇文耀和贺兰月放了。”萧承羽吐出一口鲜血。
“可我偏偏不会让你如愿,折磨他们比折磨你还要让你痛苦,何乐而不为呢?”
“你想要怎么折磨我都可以,能不能找个医生看看贺兰月,她快死了。她死了,你还怎么用她来折磨我。”萧承羽脑子里的神经像是被钝刀子一点点的磨着,头痛欲裂。
“有道理,不过你现在所求都要付出代价才能得到,我看看你为了贺兰月能付出什么?”楚天青故意刁难萧承羽。
“你想要什么?”萧承羽疲惫无比,放弃了所有的挣扎。
“好,我要宇文耀的一根手指。”萧承羽没想到,楚天青会指向宇文耀,情绪激动之下又吐出几口鲜血。
“好,你随便挑。”宇文耀不等萧承羽说些什么,抢先同意了楚天青的要求。
“哈哈哈,好。”话音刚落,随着宇文耀的一声惨叫,地上多了一个血淋淋的手指。接连的刺激,让萧承羽紧绷的神经在看到断指的时候崩断了,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宇文耀疼得冷汗淋漓,他脸色苍白的看向楚天青,一字一句的说道,“说话算话,请大夫为贺兰月诊治。”
“当然,我也是言而有信之人。”楚天青看着晕倒在地的萧承羽,顿觉无趣,转身离开了牢房。
宇文耀费力地将萧承羽拖到地上稻草之上,牢房唯一的床睡着贺兰月,在等待大夫的这段时间,宇文耀感觉自己身体的血液一直顺着伤口流失,他双臂环抱着自己,妄图能让自己温暖一些。
徐大夫来的时候,看着牢中的三人,一时之间不知道先去诊治谁。
徐大夫将药箱放在地上,首先给宇文耀止血包扎,并喂了他一颗生津止血的药丸,此人身体强壮,只要止住血很快就能醒来。
接着他看向地上脸色苍白的萧承羽,把脉诊断后发现此人体内气血淤积,又受了刺激,只能用银针扎在左手虎口处,用疼痛刺激他醒来,再辅以补气的药剂才行。
床上的女人就比较麻烦了,气血两虚,怀了孩子中了毒,主上还要求一定要保住孩子。好在主上同意可以先行解毒,否则日日毒发,孩子很快就会不保了。
徐大夫托起贺兰月的头,慢慢将解药送入口中,等待药物起效后再做下一步诊疗。
旁边的牢房中传来一阵阵鞭打和惨叫声,徐大夫摇了摇头,这人是撞枪口上了,本来萧承羽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