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羽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他苦笑着看着自己手腕的玄铁锁链,自山洞的石壁上垂下来。
锁链很重,压得他抬不起头来,只能歪向一边,手腕也被压在地上,就这样狼狈的趴在冰冷的地上。
石门打开,萧逸飞走了进来,看着被玄铁和符咒压着的儿子,默默站在那里出神的看了一会儿。
“承羽,你恨吗?”萧逸飞的话让萧承羽愣住了。
“所有人都在恨我,怪我,我之前只感觉无力、愧疚,从未想过去恨别人。”萧承羽平静的语气像是没有经历过那些悲惨的过去。
“哎,傻孩子。”一声叹息,包含了萧逸飞多少不能言说的秘密。
“宇文耀中毒了,只有你能解。”萧逸飞藏起片刻的心软,继续按照他们的谋划进行。
“他会恨你、憎你、怨你,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仍愿为他解毒吗?”萧逸飞问道。
“不过是你们计划中的一环罢了,我又何尝有选择的权利。”萧承羽却好似看破一切,“我只要有片刻的幸福就会被收走,只能像这样身不由己、生不如死的活着,才能让你们如愿。”
萧逸飞怒吼,“闭嘴,闭嘴!
萧承羽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母亲有没有…有没有…”
“你恨我一人足矣。”萧逸飞神色开始癫狂。
“好。”萧承羽的语气里充满了疲惫与无力,他闭上眼睛不知如何面对自己的亲生父亲。
突然腰间传来一阵剧痛,萧承羽睁开眼睛看见萧逸飞正在用匕首在自己的腰间割开一个伤口,将一个扳指大小的青色玉佩放在了里面。
萧承羽疼得颤抖,却放弃了挣扎,静静地看着萧逸飞将伤口一点点缝上,“这是…是什么?”
“你可以选择取出来,但是取出来后随时会发狂伤害到身边的人。”萧逸飞仔细检查伤口是否处理好。
“怎么解?”萧承羽追问。
“这个毒......”萧逸飞刚想回答,突然痛苦的双手抱头,嘴里发出忍痛的呜咽声。
萧承羽不明原因,想要上前抱住萧逸飞安抚他,却被他使劲推到一边,摔到地上晕了过去。萧逸飞却似乎无知无觉,陷入了一种未知地癫狂之中。
过了好久,萧承羽从昏迷中醒来,动作带动了手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迷茫的看向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囚车之中,囚车很大,里面还关押着几个人,都是那日在院中放风的几人。
一个水壶递了过来,夕阳刺眼,萧承羽想抬起手遮一遮太阳,却发现自己手只能抬到胸前,原来铁链极短,萧承羽身形高大,竟是只能靠坐在囚车边上。
那人见萧承羽行动不便,于是靠近他坐了过来,将水壶递到了萧承羽的手中。“兄弟,我们在欢悦坊中都叫初云,实在是不大方便,我们几个就按照哪天出现排了排,我叫初一,你是初六。”
萧承羽也不在意,名字也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他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谁料这个初一兄弟是个话痨,一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初六兄弟,你看我们两长得可真像,我之前见过那个将军,看他反应,明显我就长得不像嘛。可是,怎么还照着我的样子找了一个。”
萧承羽也不说话,就默默笑笑,他看向初一,果然跟照镜子似的,不知是当时吃的药丸的作用,还是某种蛊术。
正在沉思间,在前面骑马的宇文耀调转马头走了过来,宇文耀的身后是正在落下的夕阳,萧承羽看向他,因为背光,暂时看不清宇文耀的神情。
宇文耀的神情冷漠而无情,“安静点儿,长得像他是你们的不幸。”
囚车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其他人都惶惶不知所措,只有萧承羽明白那个想要护着自己的宇文耀又消失了。
萧承羽低下头看看自己,苦涩一笑,看向马上的宇文耀,眼里都是原谅与释然。
宇文耀骑在马上,想要甩鞭子的手停在空中,他的心被囚车里那个淡然的笑深深的刺痛,却瞬间恢复冷漠,指着囚车中的萧承羽说道,“那个.....就是你,过来。”
周围的士兵看到将军发话了,呼呼啦啦的挤上囚车,二话不说就将萧承羽拉了出来。宇文耀用鞭子的手柄挑起萧承羽的下巴,看着眼前陌生的容貌,心里却有着难以言说的悸动。
“笑什么?”宇文耀好奇地问道,似乎想要摆脱这种难以掌控的不安感。
萧承羽却不知怎么回答,长时间的沉默让宇文耀失去了耐心,手里的马鞭挥了过来,抽在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