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子听到宇文耀的话,远去的记忆再次涌入他的脑海,那些苦苦哀求却被无视的日子,冷笑一声,“往事可追?简直痴心妄想。”
宇文耀睁开眼睛,眼前的景物由模糊逐渐清晰,“呃……”
“醒了,别乱动,这经脉刚刚给你接上,能不能恢复就看造化了。”李秋然看到床上的人有所反应,赶紧上前按住他。
“多谢,我现在只是一个武功全失的废人,也再不是高高在上的大将军。李神医还能来救我,真是医者仁心。”
“医者仁心我不知道,我只想当面问你,是什么人心这么狠,将那烙铁般的刑具穿在血肉之躯上。”蒲离云见宇文耀醒了过来,再难忍片刻。
宇文耀听到此话,脸色一白,他这些天一直记挂着,那天事发突然,自己被一刀刺穿,还没来得及帮他脱下那衣服……
“他……他还好吗?”宇文耀想起身,却牵动了伤处。
“哎哎哎,这位蒲兄弟,你别把我的病人弄死了,砸我神医招牌!”李秋然赶紧推开蒲离云,上前托住宇文耀。
宇文耀却仍想挣扎着坐起身来,“扶…扶我起来,那衣服的机栝我一直收着。”
“算你小子还有点心,快些拿出来,我去帮萧承羽解了那劳什子。”蒲离云可不管宇文耀怎样,伸手就要。
“在…在那边的书柜的暗格里……”宇文耀挣扎了几下都没有起来,只好让那蒲离云去拿。
蒲离云一听就转身来到书柜前,仔细搜寻,“喂,那暗格在哪儿,快说清楚。”
“在第三排第四个格子里,你往外拉动一下第二本书,就能看到了。”宇文耀也不恼,是自己的错,才让萧承羽受了这么许多折磨。
啪嗒,果然见暗格里有一个小盒子,小盒子打开,蒲离云一气之下将盒子砸在了地上,“宇文耀,你耍我!这里面什么也没有!”
宇文耀也是吃了一惊,情急之间从床上翻了下来,“空的?不可能,这暗格没人知道,是我亲自……”
说道这里,宇文耀停了下来,“小敏子,你帮我去传个话,去东郊大营找刘副将,现在我已经不是他的上级,你拜托他去……去找一下那个工匠,问问他那儿有没有机栝钥匙。”
小敏子看到可以解开公子衣服的机栝钥匙没了,一时间也是心急如焚,“好,我知道刘副将。我这就去问……去问。”
“慢着,你拿我这块玉佩去,他们若是还给我几分面子,会见你的。”宇文耀从怀中掏出一块青色玉佩递给小敏子。
“宇文耀,你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做别人手中的刀,去伤害对你最亲的人。”蒲离云可不管这些,又要拖多久,那可是时时刻刻的烈火焚身之刑啊。
“我知道我的罪过罄竹难书,你要打要杀都可以,我毫无怨言,但此刻不行,我必须找到机栝钥匙,那金丝玄铁衣天下至柔至刚,很难用利刃破开。”宇文耀虽现下也是没有头绪,但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会放弃。
屋内几人一时无话,宇文耀预感到此事绝不简单,那匠人恐怕早已不知去向,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那钥匙拿走的人,恐怕是……是!
思及此,宇文耀的冷汗布满了全身,汗水蜇得他眼睛生疼,但是他却毫无感觉,心思不宁竟难掩难掩慌乱神情。
“宇文耀,你知道是谁拿走了,是不是?”蒲离云见宇文耀如此反应,顿觉大事不妙。
“是谁?!”
宇文耀摇摇头,喃喃自语,“不会的,不会的,如果是他,该怎么办?”
“是不是他,那个冷面的君主?”蒲离云知道宇文耀是顶顶自傲之人,如果不是深深的绝望,绝不会露出此等神情。
“我跟他拼了!”蒲离云起身就要闯宫,宇文耀赶紧伸手想要拉住他,但双手无力,只能从蒲离云的衣角处滑落。
“不要去送死,我……我来想办法。”宇文耀无奈的看向自己软绵无力的双手,一定还有办法,一定还有……
“程伯,你进来,我有句话跟你说。”宇文耀高声喊道,门外一直候着的老奴赶紧走了进来。
“少主,您别急,慢慢说。”程伯见宇文耀整个人在地上,赶紧上前和李秋然将宇文耀抬到床上躺下。
“把这信烟放了,陛下会知道,我……我的答案。”宇文耀从枕头下摸索出一个牛皮纸桶模样的东西,递给了程伯。
“少主,不要,不要妥协,您拼着手筋脚筋都断了,为什么现在要答应……“程伯摇头,身子一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