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来了。”禹元夕缓缓睁开眼睛,刚刚萧承羽只能以魔气相助暂时封住他的神识。
“少主,萧承羽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下,怎么会出此差错呢?”紫衣女人上上下下仔细将禹元夕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伤到什么后问道。
“是朕轻敌了,没想到萧承羽竟然与母后毫无血缘关系,只是魔胎借此寄生罢了……”
“寄…寄生胎!”紫衣女子也异常惊讶,“从未听说过此等说法,连圣尊也未曾提过此事,萧承羽怎会知道?”
“朕今天也是被这打了个措手不及,如非此事,朕怎会被突然出现的魔兵压制,让他们逃了呢,咳咳咳。”
“少主,不要多说,我让他们护送您回去。”紫衣女子轻轻拍着禹元夕的后背,帮他顺气。
禹元夕盘坐略微调息,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奇耻大辱,必报之。
萧承羽吐出体内郁结的一口血,醒了过来,大虫走得虽然快,但是很稳,他只觉得周边风物疾驰退后,但身子却感觉不出什么速度。
他转过头来,看向正在关切的看着自己的宇文耀,两人眼神相交,萧承羽冷漠的转向另一边,再不看向宇文耀。
宇文耀见萧承羽醒来,却一脸冷漠,心里像是被刀扎了一下,疼得呼吸一滞,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承羽,你醒了?”
萧承羽疲惫的闭上眼睛,但魔气越来越重,神智也越来越模糊,身上有红色的魔气丝丝渗出,只能随便抓住身边的人,“魔气!我此时无力控制,快将我杀了!快将我杀了!”
宇文耀心疼的看着逐渐疯魔的萧承羽,眼里的泪大颗大颗的滴下来,他疯狂的摇头,“不,不可以,承羽,你忍住,一定有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
“你滚开,你这样的人死了才好,我刚刚并不是为了救你,而是为了祭台周围那些生灵。”萧承羽甩开宇文耀的手,向后一点点退着。
“哦,对对对,你担心血契,担心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哈哈哈哈。”萧承羽突然拿出怀中的一个葫芦,大口喝下葫芦内的液体。
萧承羽速度太快,众人在大虫背上活动不便,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将葫芦内的液体喝了个干净,喝得太快,以至于有褐色的液体从嘴角流了出来……
接着萧承羽意识到身上的金丝玄铁衣未脱,如何取心头血!
“宇文耀,过来,你帮我把这衣服脱了,就算我欠你的,这么多天的折磨也够还的了吧。”萧承羽突然温柔的看着宇文耀,眼波流转,和刚刚疯魔的他判若两人。
宇文耀心虚的看向萧承羽,结结巴巴的说道,“承羽,这衣服……衣服我不会脱。”
“那你们谁能解?我愿以身相许。”萧承羽转头看向蒲离云他们,眼神迷离间带着极致的诱惑。
“承羽,你不要说此自轻自贱的话,我们都愿助你解开这衣服,只不过这钥匙机括被禹元夕那小儿偷走了。”蒲离云见到萧承羽又如此伪装,急忙喊道。
见这几人如此反应,萧承羽神色却更加绝望,苦笑的看着自己身体此时颜色的变化,来不及了,喝下这药引后七天之内互取心头血喂皆结为血契之人喝下方可解。
迟了,就只能承受裂心之痛,两人共享整颗心才行……然而如此一来,自己今日一大早苦心得来的药引就白费了。
清晨时分——
【萧承羽半日前趁禹元夕出城游玩之时借由御兽之机进宫求见洺姜国国王。
“王上,萧某求见,携百兽园动物为王上献上和亲贺礼。”
洺姜国国王本就是痴迷猎奇之人,昨日接待的官员已将奇闻报入宫中,洺桑本就心痒难耐,如今听到萧承羽主动自荐,正中下怀,一清早就将他召入了宫中。
萧承羽一袭素衣坐在大虫背上,身后并无任何凶兽猛禽随行,宫人们惊异于萧公子的御兽之能,但也为他此行担心。
王上的兴致已经被挑动了起来,如果此次献艺过于平淡,不知道会面临些什么呢……
萧承羽虽听得两侧宫人的窃窃私语,但神色淡然,仿佛成竹在胸。
走到主殿前,萧承羽不再更近一步,而是在大虫背上泰然自得的等着洺桑亲自前来迎接。
洺桑也不在意这些虚礼,他激动的走到主殿前,抬头看向大虫背上的萧承羽。“这位奇人,孤听说你要来献技,心甚神往,快快表演开来,让孤开开眼界。”
侍从们早已将金丝楠木椅摆好,洺桑叉腿坐下,丝毫没有一国之君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