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耀,你要去哪儿?!”蒲离云看着穴道解开后失魂落魄就要向外走的男人,大吼了出来。
“我要去寻他,天涯海角直到寻到他为止。”宇文耀喃喃自语,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萧承羽离开的方向。
“宇文耀,你清醒一点儿,就算去寻他、帮他也需要谋划,你这样去了,除了添乱还能做什么?”蒲离云小心放下小敏子,一把抓住了宇文耀的手臂。
“怎么谋划?他是魔尊,是一个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强大的存在。”宇文耀脸色苍白,七魂少了三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他,让我死、永堕无间地狱也毫无怨言。”
蒲离云听到后,默默松开了抓着宇文耀的手,“那就回洛幽城,应该会看到他…”
但愿再见还是他……
“好,回洛幽城!”宇文耀黯淡的眼里又出现了希冀。
“宇文耀,你想好了,回了洛幽城你少不了吃苦头。”蒲离云却担心在挟持了禹帝之后,宇文耀再次出现在洛幽城会陷入什么状况。
“我死都不怕,苦头也是我应得的。”宇文耀长叹。
蒲离云转头对着小敏子说道,“小敏子,我们先回城,你在此看着这些魔兵,一旦他们有动作,就燃放信烟。”
冰冷的地牢内有一个铁笼,铁笼里的魔尊被数条铁链绑住。
轻轻一动就有铁链哗哗作响,还真的是让人羞愤,萧承羽啊,之前你连累吾受这么许多羞辱,这些吾是断断不能忍受的,只有懦夫才会无力隐忍。
又是一阵铁链碰撞作响的声音,却不是自己发出的,魔尊抬起头来,看向铁门的方向。
果然见禹元夕又那副欠踹的嘴脸站在门口,“感觉如何啊?”
“多亏了你,吾也见识了这人间的监牢。”魔尊苦笑的看着绑住自己的铁链,但却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
“还不把萧承羽放出来吗?”禹元夕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牢房中。
“是吾的提前觉醒打乱了你的计划?这么直白的一次次相问,不像一国之君所为。”魔尊皱了皱眉,这是禹元夕第二次问到萧承羽了。
“再说一遍,把萧承羽放出来。”禹元夕继续逼迫魔尊按照他的命令来,更像是一种权力的主导权的宣示。
“这萧承羽并不是夜阑血脉,却能唤醒祭台魔兵,他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吾可以问他。”魔尊刻意放慢了说话的语速,轻蔑一笑。
“你……”禹元夕脸上颜色丰富,他自小顺风顺水,很少有如此失态的情况。
“魔族已经消失了上百年了,朕听闻魔族虽然强悍,但痛感极其敏感,朕就将这牢中的刑具给你用上,不出片刻,就能让你体验地狱的感觉。”不消片刻,禹元夕已经恢复了平静的神色,仿佛刚刚的波动是错觉。
“禹元夕,你……趁吾之危,小人行径。”魔尊实在不喜欢现在这种被强迫的感觉,千年了,何曾受过如此对待。
“宇文耀应该也快到了吧。朕用血契之法,照样可以将萧承羽召唤出来,到时候魔尊神魂有失,朕概不负责。”禹元夕看到高高在上的魔尊动怒,心情甚是美丽。
此时,魔尊悄悄收聚着体内的力量,这力量澎湃,却在向外的时候呀,却像是被一道高高的道闸生生拦住。
身体瞬间被自己的力量反噬,魔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禹元夕走近铁笼,用手指轻轻拭去魔尊嘴边的血迹,“放弃吧,这是专门克制魔尊的法器,早在魔胎现世之初就已做好,解法只有几个人知道。”
魔尊见禹元夕靠近,想要借机挟持他,但铁链却突然收紧,将魔尊紧紧固定在铁笼之内,只能愤怒的看向他。
“血契之法,很简单,就是将你这颗心挖出来,半心换半心,神识虽是你的,但这身体还是萧承羽的,如此就可召唤出与之订立血契的肉体凡躯之人的神识。”禹元夕的手穿过铁栏杆,放在魔尊的胸前。
“那样魔尊就只能再次蛰伏在这副残躯内,供朕驱策了。”禹元夕轻嗅着魔尊的发丝,神情里满足又得意。“魔尊意下如何?”
“好,很好。”魔尊怒极反笑,“如今果然是新时代了,这么阴损的招数都用到吾身上了。”
“原来魔尊还会笑,之前宇文耀那小子一直痴迷萧承羽,现在看来,果然天资绝色,让人沉迷。”禹元夕托起魔尊的下巴,用手抚上他的脸颊。
“禹元夕,你……”魔尊从未被如此对待,他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