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衣服甩在了初一的身上,红色的嫁衣款式却十分奇怪,就是欢悦坊的小倌儿也不会露出胳膊、长腿和后背。
初一看向门口倨傲的云翳,“将军,这是在羞辱我,还是在羞辱萧国?”
云翳听到后反而笑了,“你以为自己当真就成了玉昭公子,代替了萧承羽吗?”
“我说过,替身永远是替身,永远成不了正主。快穿上吧,陛下还在行宫等着呢!”
初一气得浑身颤抖,他是没有身份地位,可是被抓到欢悦坊前,自己也是普通的百姓,难道不是皇亲贵胄,连最基本的体面都没有了吗?
见初一迟迟没有行动,云翳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高声说道,“来人,帮玉昭公子更衣。”
禹帝行宫内,灯火通明,红色的灯笼挂满了整个行宫,一派红色喜庆的气氛。
洺姜国国王洺桑坐在下首小心陪笑,这活阎王将和亲典礼竟然放在了自己的行宫内,让他这一国之主的面子摆到哪里?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脸上却没有露出分毫的不满,一直笑着敬酒。
禹元夕当然知道此事做得不是特别妥当,但在洺姜国皇宫,自己的暗卫、士兵的排布还需要知会给洺姜国国主,就会有很大的走失消息的风险。
洺桑此次只是娶位分比较低下的侧妃,无甚要紧,待事后再行封赏补偿即可。
天色渐黑,月上枝头,初一乘坐的轿辇来到了行宫门口,喜婆高喊,“新娘子到了,落轿。”
初一瑟缩着身子,他所穿的喜服极其暴露,一旦走了出去,必定成为全城人的笑柄。
云翳在轿旁一直催促,“还不赶快出来,难道让陛下等你吗?”
初一双手紧紧握住手中的团扇,双腿似有千斤之重,轿外嘈杂的人声刺激着他脆弱的神经,每一声欢呼都要把他撕裂。
“这萧国的新娘怎么还不出来啊?”
“礼炮都放过两遍了,还没有动静。”
“难道他是个丑八怪,不肯见人,嘿嘿嘿……”
洺桑也是在内殿等得焦心,听说这萧承羽是个极美的可人儿,萧国二皇子,名冠天下的妖孽,自从听说了萧国派他和亲后,自己是日也盼,夜也盼的,这都到门口了,还扭扭捏捏的,真是个会勾人的主儿。
“陛下,本王去亲自接一下。毕竟是没人儿,脾气大些也是应该的。”洺桑站起身来,抱拳请求。
禹元夕点了点头,“今日是您大喜的日子,朕就在此恭候了。”
果然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洺桑就铁青着脸回来了,怀中抱着的是红布紧紧裹住的初一。
洺桑赌气般的将初一掷在地上,也不行礼,冷冷的问道,“陛下,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地,是专门来羞辱孤的吗?”
禹元夕眼皮未抬,继续将端在手里的酒喝下,缓缓问道,“国主这是何意啊?”
洺桑此时正在气头上,完全无视了禹元夕的君主的威压,“这新娘明明不是那名动天下的萧国二皇子,甚至还比不得前几日来宫里表演的御兽师呢。”
“而且他身着暴露的喜服,比那些坊间卖艺的女子都不知廉耻,大庭广众之下丢尽了本王的脸面。”
“陛下,定要给孤一个说法。”洺桑说完灰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活脱脱像个耍赖的市井小人。
“哈哈哈哈。”一阵沉寂之后,禹元夕豪爽大笑了起来,周围的紧张的气氛稍稍有所缓解,“国主息怒,这人自作主张衣着暴露不宜,朕罚他吊在行宫门口示众,如何?”
“这……这使不得,虽比不得绝世美人,好歹也是个美人,就这样吊在行宫门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洺桑这会儿出了刚刚憋闷的那口恶气,再看看眼前这人也是楚楚可怜,顿时下不了这个狠心了。
禹元夕轻轻一笑,“早就听说洺姜国国主怜香惜玉,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洺桑赶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
“不过……”禹元夕放下手中的酒杯,“犯了错,还是得要赏罚分明。”
“来人!将此人吊起来,就吊在这棵树上即可,每隔一个时辰,打五鞭。”
初一毫无抵抗之力,只能认命的被人将围在身上的红布拿开,露出了那像笑话一样的喜服。
禹元夕看着初一背上的图腾,眼眸更深了,“千峪关阵法的图腾,国主今日可大饱眼福了。”
“这……这……陛下,使不得,小美人怎么伤痕累累的,真叫人心疼啊。”洺桑见红布打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