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回,你自己都在海浦,为什么让我回延陵?”楼上传来唐雨妃气愤的声音。
“唔呦呦呦~翅膀硬拉是伐?我在海浦?我嫁到海浦当然就在海浦,你嫁到海西不拉?”尖酸刻薄的声音立刻反唇相讥。
“侬范叔叔也是图侬好,才介绍柳公子给侬。侬不要不识好歹。”尖酸女人前半截还在用海浦话,后半截的四个字却突然变成了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听起来愈发颐指气使。
“你不要跟我提这个人渣!”方豫走到三楼半,就听到唐雨妃的一声尖叫。
方豫又往上走了两步,只见唐雨妃和一个头发染成黑褐色,烫着大波浪,在昏暗的楼梯间还戴着墨镜和礼帽的中年女人对峙在402的门口。
听意思,这女的是她妈?
看看规模,不像啊。
“你还不赶快开门?堵在门口让人看笑话是伐?小帅哥长得蛮帅,就是一对眼睛色眯眯的。”唐雨妃母亲用力捅了一下唐雨妃,没好气的嘟囔道。
她以为方豫是楼上的住户,从楼下上来路过在看热闹。
还没等唐雨妃说话,方豫就把5s递了过去:“雨妃,你刚刚把手机忘在我车里了。”
原本还觉得方豫很顺眼的唐母眉毛一下子就立了起来,瞪着唐雨妃:“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雨妃接过手机,抱歉的看了一眼方豫,低头掏出钥匙:“妈,咱们进去吧。方豫,谢谢啊,伱先走吧。”
方豫摆摆手,转身就要下楼。
反正这事和他也没关系,人家母女俩的事情,没事瞎掺和什么。
疏不间亲,自己和唐雨妃也不过数面之缘,没道理去当着人家母亲的面去出这個头。
更何况,只是一言片语,谁对谁错还不知道呢。
总不能俩人一人给一个灾厄术看看谁是好人吧?
又都没得罪过我。
“等等!先把话说清楚再走!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她的手机怎么在你这!?”唐母气势汹汹的拉住方豫的袖子,一双眼睛的外眼角越吊越高,看起来就不像善茬。
方豫一楞,这老娘们更年期提前了吧?还是说下水道一直堵塞,说话味这么冲?
要不要找个水管工,帮你给他施展个魅惑人类,然后让他给你通通?
“妈!你干嘛啊!”唐雨妃着急的一跺脚,“这是我朋友,你催我赶紧回,我又打不上车,方豫正好碰到我,就顺路拉我回来,你快松手啊!”
“朋友?”唐母的吊梢眼狐疑的在方豫和唐雨妃身上打了个转,冷笑两声,“打不上车正好碰上?怎么这么巧?那么大个城市就能在路边碰上?还下着大雨?”
“小伙子,警告你一下,离我家雨妃远点!听到没有?她男朋友可是我们延陵的首富,家里几个亿的身家,拔一根腿毛都比你粗,不要自讨没趣哦!”
唐雨妃羞愤莫名,感觉自己的脸彻底都丢尽了,带着哭音崩溃:“妈!你说什么呢!?我早就告诉你了,我绝不和柳一鸣谈朋友!他纠缠了我三年多,我好不容易才躲开他。”
“你是我妈,为什么就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柳一鸣是什么人你全延陵都知道,你为什么啊?”
“范秉诚的生意出问题,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用过他一分钱,为什么要让我出卖自己给他解决啊?”
“从小到大,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清楚吗?”
“而且,这和方豫有什么关系?人家真的是好心送我回来的,求你了妈,别在这里丢脸了,咱们赶紧进去吧,行吗?”
唐母一听唐雨妃这么说,气的对唐雨妃又掐又打:“侬个冇良心的狐狸精,现在弄嫌勒吾丢人勒?白白养侬这么大。侬范叔叔咋勒侬勒?不就是以前摸勒侬几下?拉侬帮点碌碌忙都唔肯勒?侬讲,侬是吧是因为箇个小白脸,才唔同意勒跟柳公子好?”
到现在方豫算是听明白了,好家伙,感情是母亲二婚后和后爹一起逼良为娼啊。
有了后妈就有后爹,同样,有了后爹也就有后妈,男女都一样。
不过,听这意思,这后爹还想做鬼父来着?
这么正大光明说出来,以为别人听不懂海浦话是伐?
难怪唐雨妃一个延陵人,莫名其妙的留海西要国考呢。
延陵虽然只是个小地方,可是一点都不穷,算是大周最富的几个县邑之一,即使有离开家去外地做生意的,也大多去的不远的海浦,很少会去其他城市。
大妈你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