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确实实即将失去大脑。他不想死!
充血的窒息感从头顶蔓延到脚底板,哲也害怕了,求饶了,他没有脑子是真的会死的。
“求求你,刚刚都是我的错,我并不想死…”
哲也不抱希望地向圆顶帽男人求饶。
却没想到,男人果真停下手上的动作,转身看向观众席的方向,说:“嘉宾对外求助了,请大家投票选择是否要停止手术。”
哲也趁机对观众席上的人大喊:“靠,快选通过,这个直播间是玩真的,我真的会死!”
观众席上的夭捺、止役想也不想选择了通过,止役额头上的筋脉一下下抽动着,他问:“这个直播间也是真的吗,台上的这个人会死吗?”
夭捺没有回答,因为涉及到污染物这块,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
但是她注意到的时候,这个男人很在乎观众们的意见,会无条件服从观众们的要求,所以哲也会不会死,就看观众席上的人怎么选择了。
第二轮投票从开始到结束,只有十秒钟,速度很快。
可当圆顶帽男人展示票数的时候,哲也的心都凉了半截——居然是不通过,为什么?他刚都说了,观众的选择决定了他的生死,为什么这些人还能义无反顾选择了“不通过”?
而且更夸张的是,如果说第一轮票数,通过和不通过是:6:4的话。
第二轮票数就达到了惊人的9:1,几乎大部分人对哲也的死亡喜闻乐见。
哲也疼得快晕过去了,他用尽全力大喊:“妈的,你们都不是人!下一个就轮到你们!”
圆顶帽男人得到投票结果后,再次举起双手,锋利的指甲靠近哲也的脑袋。
头发没了后,青灰色头皮变得尤其明显,因为疼痛而暴起的青筋正在一触一触抽中着,圆顶男人非常轻而易举就在哲也头上画了一个环,开始切割他的头顶。
沿着耳朵画了一圈后,圆顶帽男人按部就班,将止役的头皮像取帽子那样取了下来
鲜血淋漓。
紧接着,无论是哲也这个当事人还是观众,都眼睁睁看着圆顶帽男子将他脑袋摘下来,再将肠子折叠盘据成一大坨,原样放进后脑勺里面,缝了回去。
没了大脑,哲也死亡了,再也不动了。
圆顶帽男人将大转盘转回原样,向观众席展示他的作品:“这是一个瑰丽巧妙的作品,实现了一个人的大脑由肠子组成的假象,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
做好缝合手术的哲也还是人模人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可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看向一旁,像垃圾那样随手扔掉的大脑,这…就结束了?
圆顶帽男人对着观众席鞠躬,夸张的笑眼直直看着地板说:“第一期杀人直播结束了,希望大家能喜欢我的节目,至于下一期什么时候播出…”
观众们聚精会神听着,忽然,圆顶帽男人猛地直起身体,瞪大眼睛看着未知的方向,手指也遥遥指向了远方,说:“下一个人…就是你!”
夭捺挑了挑眉。
她和圆顶帽男人,隔着偌大的观众席,遥遥对视。
原来如此,下一个幸运观众就是她啊。
除了当事人夭捺以外,没有人知道圆顶帽男人指向什么地方。
在其他人看来,男人指向远方的手指微微向下,弯到极致的笑眼因为看不见黑瞳孔,所以搞不清楚他到底在看着哪里,又在紧盯着谁。
>/>
至于坐在旁边的止役,只觉得圆顶帽男人指着的方向,好像是在观众席上偏左一点,又好像是观众席偏右,总之绝不可能是自己!
他低声:“看来,他的下一个目标此时正坐在观众席里,也不知道是谁…”
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没来得及退出直播间,还正好被圆顶帽男人指到了…
夭捺淡淡道:“哦,这个倒霉蛋就是我。”
止役:???
不是。姐,被这么恐怖的污染物看上了,为什么还那么淡定?
他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你确定吗?”
“嗯。”
夭捺从止役的反应中意识到了,她看到的画面应该和其他人不一样:她每眨一次眼睛,圆顶帽男人的身影就再近几分,截止到现在他的手指都快指到她鼻头上了。
哪怕她抱着侥幸心理,心想:或许他指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人,也没办法说服自己了。
夭捺定定看着男人近距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