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淞易沉沉盯他几秒,“我没开玩笑。”
“”
许知礼有点不高兴了。
沈淞易吃醋他确实还挺开心的,可韩封和他这么多年的兄弟,一下被人冠上了爱情的名号,还是自己的男朋友说出来的,未免有点太不尊重他。
“沈淞易,我跟韩封不可能有什么的,你想多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砰的关门声,许知礼被隔绝在了门外。
凌晨两点,整个游艇都陷入了极深的寂静之中,点点的星光透着窗子照进来,隐约能看见游艇在波澜的海面上行驶。
明明刚才还很困,现在许知礼却有些睡不着了,闭着眼睛,脑袋里很乱。
沈淞易的话他并没放在心上,只想着明天再去哄哄就是,只是沈淞易接二连三地、习惯似地拒绝与他沟通,让他有点难过。
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发出细微的响声,许知礼刚涌上来点困意,忽然又猛地睁大眼睛。
今天无意中听到的那段对话,许知礼一直挂在心上,他在聚会上张望了很久,并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晚上是还专门问了韩封,韩封同样没印象。
“宋砚珩——我不认识,但宋家的人到哪应该都被围着吧,或许是早早的下船了,有人不喜欢睡在船上。”
韩封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男人就是宋砚珩,但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毕竟那样醒目的人,在人群中都能一眼望见,不可能存在许知礼找不到的情况。
所以他稍微松了口气,但到了深夜,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回想起来。
翻来覆去了几分钟,许知礼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披上外套,打算去外面透透气。
外面的雨还在下,落下来又很快融入大海,黑色的海面翻涌着,仿佛能吞噬一切。
打开舱门,许知礼迎着风走出去。
甲板上有暖黄色的射灯,照得外面温暖又明亮,伴随着雨声和海浪声,如果忽略冰冷刺骨的寒风,在这里睡觉估计十分惬意。
许知礼找了个靠椅坐下,刚想半躺下休息一会儿,突然注意到不远处还站着一个人。
他这个位置在角落里,那人并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肆意的海风中,男人用手臂撑着栏杆,微微地倾出身子去,左手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燃尽的香烟,明灭的火光在夜色中格外醒目。
他垂下头,看着不断起伏的黑色海面,眸色漆黑得看不出情绪。
这画面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