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那个我们不要了,用这个新的好不好”
这次的戒指分外合适。
可许知礼已经不在乎了。
在许知礼刚想骂沈淞易是个疯子,想把他甩开时,后边的帘子忽然被掀开,宋砚珩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沈淞易,轻轻环握住许知礼的手腕,声音平静:“放手。”
沈淞易顿了一下,顺从地放开了。
宋砚珩将许知礼手指上那枚戒指摘下,又把许知礼凌乱的头发整理了下,才看向一旁的男人,将戒指扔回他身上。
沈淞易没有伸手去接,戒指滚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丑死了,”宋砚珩意有所指,“沈淞易,这么多年,你的眼光还是这么差。”
——差到一个这么大的宝贝在他身边十年,他都没能好好珍惜过哪怕一刻。
演讲完出来,已经不见宋砚珩的身影。
许知礼在礼堂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人,又不死心地在操场上绕了半天,奈何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实在是有心无力。
正沮丧地以为宋砚珩已经离开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声。
许知礼拿出来看了眼,发现是宋砚珩发来的消息。【抬头。】
他在原地愣了下,很快顺着消息的指令抬起头,正对上操场上的看台。
看台上的人很多,可他依旧显眼。
密密麻麻的人流中,男人坐在椅子上,微微垂下眼,和许知礼对上了视线。
他扬起手,冲许知礼晃了晃,整张脸隐没在冬日过于耀眼的阳光下,让人看不清晰。
许知礼忽然想起多年前在体育馆里的遥遥相望,和眼前的画面竟意外的重叠。
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许知礼小跑着到了看台上,在宋砚珩身边找了个位置坐下。
他顺着宋砚珩的目光看向跑道,有几个穿着t恤衫的少年在那里热身,应该是体育部的人在训练。
“应该是练短跑的吧,”他们身上带着的运动护腕和跑鞋都是许知礼熟悉的牌子,他有点得意地撞了下身边男人的肩,“我当初短跑也很厉害呢,可是打破过校记录的。”
宋砚珩知道,而且现在都还在学校的册子上记录着,没有人再打破过。
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哥哥好厉害。”
许知礼偏就吃他这一套,瞬间摩拳擦掌,恨不得自己上去大显身手一番。
宋砚珩看着他手背上并未痊愈的疤痕,轻轻按了下他的肩,不太想让他再去做什么剧烈运动,于是换了个话题:“五道。”
许知礼顿了下,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什么五道?”
“你在五道,”宋砚珩看着他,轻声解释,“打破短跑纪录的那次。”
许知礼愣住,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宋砚珩说的是他夺冠那次是在五号跑道。
他的回忆忍不住被带到高二那一年。
那时是他第一次参加高中的短跑比赛,因为比赛形式和规则都和初中时有所不同,所以难免会有些忐忑。
偏偏又在比赛前,他被分配到了五道。
a中一直有个神奇的传说,操场一共有六条跑道,其他跑道都或多或少的出过冠军,只有五道,不是倒数就是受伤,从来没诞生过一个能碰到终点红线的,学生们背地里都喊它“被诅咒的五道”。
就算再不相信这个传说,看着前面几组五道的惨烈表现,许知礼忍不住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觉得夺冠已然无望。
在热身时,许知礼耳边不停围绕着韩封和苏青絮絮叨叨的声音,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想把人赶开:“烦死了,你俩能不能离我远点。”
“哎呀,别紧张嘛阿礼——”
韩封又不怕死地凑过来一会儿揉他的肩,一会儿碰他的胳膊,就在许知礼忍不住要揍他一顿时,忽然听见广播站传来一道好听的男声。
低沉磁性,带着点少年的清冽和稚嫩,像夏日清爽的风,把人心上那点烦躁吹走了。
“写给高二五班的许知礼。”
那道男声很轻地喊他的名字。
“追风赶月莫停留,平芜尽处是春山,无需畏惧一切,无论结果与否,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第一名。”
许知礼听着他缓慢地将投稿上的话念出来,明明已经对这种稿子司空见惯,却奇怪地愣在原地,莫名觉得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