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老者,看着刘裕老泪纵横,说道:“吾等残留于此的汉民百姓不沾王化,于今百年有余。”
”如今看到我汉家衣冠重立长安,吾等人人相贺。长安十陵是公家坟墓,咸阳几千间宫殿是公家室宅,宋公舍此是欲往何处呢?”
刘裕听得亦是面露伤感,扶着那老者,看向依然跪着的三辅父老,无奈地说道:“我受命于朝廷,如今天子有召,我不能久留于此。”
“感谢三辅父老怀念朝廷的心意。我虽东还,但我把我的次子还有文武贤才留在长安,一起镇守此地。还请诸位父老多多照拂,勉与之居!诸位父老,请起来吧!”
听得刘裕把第二儿留在关中,三辅的父老这才稍稍放心,站起了身。
看着一众百姓仍是不舍的眼神,刘裕执起身旁刘义真的手,授予一旁身着绯袍,头戴三梁冠的王修手上,再次大声说道:“这是我身边的谘议参军王修,他是宣昭皇帝的京兆尹王攸王公的孙子。”
“他很有才华,有着治理地方的丰富经验。如今我已经任命他为安西长史,辅佐我儿镇守关中。”
“还请诸位父老莫要忧心,这八百里秦川是我汉家故土,我刘裕未敢忘,朝廷亦未敢忘。”
说完,虎目微红的刘裕,饱含深情地从面前这些三辅父老的身上一一划过,而后很是郑重地向着他们躬身作揖。
好一阵儿,刘裕才直起身,在一众父老哽咽地声音中,跨上了旁边亲卫牵来的坐骑。
马背上的刘裕,强忍着泛酸的泪水,看着一众三辅父老再次重重抱拳,而后看向同样望着他,依依不舍地第二儿。
刘裕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并朝一众留守关中的文武大声说道:“这富饶的秦川,孤交给你们了,莫要再让故土为胡人所据。”
“诺!”
刘义真并一众文武朝着刘裕重重抱拳。
刘裕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后猛地挥起马鞭,用力甩在坐下战马身上。
战马仰天嘶鸣,四蹄腾空,驮着刘裕,在数万将士的跟随下,向着东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