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镇恶还在为刘义真说话,王基皱了下眉头问道。
王镇恶在几个兄弟为自己处理好伤口之后,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轻声解释道:“我们王家,自祖父发迹于关中,就一直为关中大族。”
“在关中士人之间的影响力,比起韦、杜虽然差些,却也非河东薛、柳所能比。”
“早间我在离开县廨公堂之时,曾收到‘羽箭传信’,上面只有六个字‘此去务必小心’。”
“后来在傅弘之大帐,沈田子并其宗人还有傅弘之想要杀我,是太尉留给桂阳公的‘暗卫’救了我!”
“而‘羽箭传信’之事,亦是桂阳公命‘暗卫’所为。”
“这......”王基并王鸿以及其他几个兄弟,皆是面露惊讶之色。
“不对!”
王鸿皱着眉头,若有所思道:“桂阳公怎生知道沈田子、傅弘之要杀你?还给你‘羽箭传信’,就不能是桂阳公和沈田子、傅弘之等商议好了要陷害于你?”
“不会的!”
王镇恶摇了摇头道:“沈田子与我争功,已经到了不可调和之地。若桂阳公和沈田子、傅弘之商议好了要杀我,完全用不着救我。”
“至于桂阳公是如何知道如此私密之事,这也是我一直没想通的地方。”
“但有一点,桂阳公不想我死,至少不希望我死在沈田子、傅弘之等人的手上。”
“毕竟我王氏在关中还有些威望,若我被沈田子、傅弘之等人所杀,关中士人会如何想?定会认为这是南人容不下我等北人,这才属意沈田子、傅弘之杀了莪。”
“桂阳公是有心要治理好关中,并借着关中继续北伐的。所以,桂阳公才出面救了我。”
“不重处沈田子和傅弘之,实在是二人在我晋军当中,特别是沈田子,其威望比起我来,弱不了多少。加上军中关于我的传言盛行。”
“若桂阳公这个时候把二人杀了,定然使得留守关中的晋军军心不稳。一旦为拂拂虏所利用,关中恐不能守!”
“那......就这般算了吗?”王基还是有些愤愤不平地问道。
“自然不会!”
王镇恶虎目中划过一抹凶光,冷声道:“沈田子也好、傅弘之也罢,他们想要杀我,我岂能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