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拂虏南下,攻城更非他们首选,他们多的是在关中之地制造使人恐慌的舆论。赫连璝于泥阳,投降者道上相连便是明证。”
“但我军梯次布防之举非常明显,跟随赫连璝南下的夏国抚军右长史王买德,本就为汉人,智计谋算亦非常人可比。”
“他定是看出了其中端倪,赫连璝才会在连日阴雨过后,道路还未完全干透之下,像三原堡发起进攻。”
“我看啊他们也是着急了!”
“若将领不能抑制焦躁的情绪,像今日这般攻我三原堡,纵然有攻城器具,其伤亡人数定在我军两倍以上,甚至更多。”
“所以,某才说拂拂虏进攻三原堡攻势猛烈。后面会更猛烈!”
“不对!”
王镇恶忽然眉头一皱,说道:“拂拂虏数倍于三原堡守军,突然鸣金收兵,恐怕还有别的打算。毕竟三原堡守军加上义兵也不过两千人。”
“拂拂虏只要再坚持坚持,最迟晚间三原堡定会攻破。”
“根据以往战斗的经验,守城一方若伤亡过半,定然军心溃散,到那时三原堡将不战自溃。拂拂虏却在这时收兵,难道真是怕了伤亡过多?”
......
与此同时,泥阳城外,夏国太子赫连璝的大帐中。
一身戎装,年不及弱冠的夏国皇太子赫连璝,腰背挺得笔直,端坐在上首的几案后,左右两侧是跟随其出征的各部将领。
坐在最前头的是其弟太原郡公赫连昌。
赫连昌比赫连璝小一岁,身形比之赫连璝更是魁梧、伟岸,坐在下首亦掩饰不住其堪比赫连璝的气度。
他的旁边正是随军出征的军师中郎将,抚军右长史王买德。
“军师,这突然收兵您究竟作何打算?”
年轻的赫连璝看着身着一身汉家衣裳的王买德,语气谦和地询问道。
“回禀太子!”
王买德面色平淡地站起身朝赫连璝拱手道:“三国志中有言: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