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在几案上铺开纸,提笔疾书。
如今的关中之地,王镇恶、王修还有即将自洛阳前来长安的毛修之,都是最早跟随刘裕的功臣,属于宋台的老资格。
至于其他人,如王仲德、檀道济、朱龄石、蒯恩等等,刘义真也想把他们都拢到身边来。
但关中就那么大,他安西将军府也就那么大,装不下了。
只有向朱龄石、胡藩这般他现在还能安排下一两个,再多也没了!
书写完,刘义真招来一名谒者,将奏疏交给他,由其派人将奏疏送往宋台。
“桂阳公!”
待那名谒者退下之后,王修神色稍显凝重道:“沈田子我已经奉命将其下狱,如今就关在安西将军府的大牢中。您是否见上一见。”
刘义真听得,微蹙着眉头道:“他犯了那么大事,这两日在牢中可有反思己过!”
“这......”
王修犹豫了下道:“那日沈田子被押回长安,私下里对我说杀王镇恶乃太尉授意,桂阳公如此处置他,他并不服气。”
“他请求我,若您回了长安,他想见见您,亲自给您细说。”
刘义真听得冷笑道:“阿父当日与他言说之事,我自是知晓的。可要说阿父真的同意他杀王镇恶,恐怕真就是沈田子一面之词。”
“关中这个地方,并非一定要用王镇恶来做司马,换做檀道济、换做朱龄石都可以。”
“用王镇恶不过是因他家在关中,他的祖父乃王猛。至于所谓的王镇恶要反,不过是莫须有的说辞。”
“太尉英明神武,明察秋毫,若王镇恶真有反义,岂会留他在关中?”
“说那些话给沈田子听,不过是宽慰沈田子而已,哪曾想他还真就当了真。”
“我看他,是被争夺入关作战第一人的功劳给迷惑了眼。若王镇恶死了,关中这些世族会怎生看待我宋台?”
“为一己之私而不顾大局。莪留他一命,不是担忧他沈田子威望多高,而是不想临阵斩将,乱了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