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尴尬了。何月逐嗯嗯啊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吴端看向吴砚之,淡淡一句:“过来。”
吴砚之闭了闭眼,默默收回巴掌,穿出人群,跟着两位离开了。
这下反倒陈青获诧异。吴砚之在这人面前怎么这么听话。听话得让他有点不适了。
接到吴砚之“电话”,何月逐左思右想不放心,最后还是让吴端道长算了算小蛇所在,亲自开车来接人。
“一杯倒这点,你是不是遗传了道长啊。哈哈哈”何月逐一边踩油门,一边试图讲点笑话缓和车内氛围。
吴砚之默默拉下车窗,看向高架桥外,准备变成小蛇跳车而逃。
“坐好。听着。”副驾驶,他的上司如是下令。
其实他的上司也知道何月逐一通话不好笑,但只是不想何月逐不好笑的笑话没听众而已。
吴砚之默默放弃跳车念头。
一千年前洞庭湖一场堵上性命的恶战,他败了,连颅骨都被这个叫吴端的男人打碎。为求活,他抛下肉身,将蛇灵寄生于吴端,历经各种缘由,最终成了吴端的兵器。
哪怕现在何月逐给他捏了一具独立的人身,也同样是主仆。
何月逐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和道长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就是担心你把身份暴露了”
“”吴砚之又想跳窗了。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和好了——”
“没。”吴砚之打断他。
“没有和好?”
“没。”
“那你们刚刚怎么”
额角阵痛,吴砚之硬着头皮:“他蛊惑了我。用他的眼睛。”
“哦!我猜也是!”何月逐从后视镜里看他,笑得温柔,“自从下雨的那夜,你就没回来了。这几天都去哪了?和我说说你的见闻。”
“”
去见陈青获。
和陈青获打了一架。
把陈青获踢飞。
倒也不是无处可去,却又还是去见陈青获。
然后
他想起陈青获的背影,摇晃的桃色低马尾, 太多记忆接连闪现。
诸如踉踉跄跄扑进陈青获怀里:“太吵了。我喊你,你都听不见。”
又如牵住陈青获手,像个废物一样:“陈青获。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