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忌,他敢知法犯法,举报到[上面]他这位置就保不住了。”
许小听耸耸肩:“是啊,所以他现在只能老实待着,等到人类把他放回自然保护区,才能找机会溜走。”
“呵。他还有什么不满意?人类把他当国宝供着呢——”陈青获正准备大肆嘲笑,而吴砚之回过神,扯住了他的脖子。
气氛一下冷却。
开车的汪亦白默默换了张《最热伤感情歌dj版》。
动次打次 他一定很爱你~比我会讨好你~
动次打次 不会像我这样的~孩子气~
“?”吴砚之松开狗链。这帮没用的东西,都看着他干嘛。
尤其是你陈青获,话说一半又闭口不言,摇下车窗默默吹风。桃色额发被三环快车道的疾风吹着乱飞,刚刚还洋洋得意的脸色,现在难看得像吃了清炒苦瓜拌黄莲。
与吴砚之在后视镜里对上视线,却又扯出一道臭不要脸的赖皮笑:“有人偷看我。”
哼。
吴砚之移开视线,瞥见身上有只欠扁的肌肉狐狸对着他搔首弄姿,还头顶四个大字。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这什么字。”
身旁许小听浑身一悚,大脑在一秒内给她计算出最佳答案:“呃写的是,沉痛哀悼。”
“哦。”
仔细一看这只肌肉狐狸是黑白的,原来是遗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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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周末,动物园里人山人海,诡异的是还有不少来打卡毕一帆的妖怪,收起耳朵尾巴混入人群,天真人类们毫无察觉。
妖怪融入人间,是件开弓没有回头路的大事,谁也无法预料后果如何。起初,持保守意见者居多,后来谁也不知饕餮做了多少妖怪的多少思想工作,到九尾狐新生时,只剩石涅一票反对。
汪亦白把租来的suv停进停车场,上午十点,日头微晒,陈青获双手揣兜,直奔鸟语林:“走,看看你crh今天早饭吃什么。”
“?”
毕一帆今天早餐的主食是一桶腥味冲天的冷鲜冻鱼,还有一桶给他当饭后甜点的活体沙蚕,前菜沙拉是某种不明植物的块状球茎,饮料是就近一滩人工水塘。
彼时饲养员正在对丹顶鹤进行定期健康检查,看见陈青获一行人,毕一帆一脚踹飞饲养员,扑扇着大白翅膀狂奔而来。
“呼啦呼啦呼啦!!”
一头撞上铁丝网。尖锐的鸟喙在铁丝网里胡乱狂插。
“陈青获——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陈青获笑脸盈盈,装模作样替他配音,“陈青获,你等着。等我出去,我第一个杀了你!”
“不行了,我真的快忍不住了。”许小听忍笑忍得面色发青,把汪亦白背包拍成畸形。她真不敢笑,毕竟那可是她大领导。
人类饲养员替她哈哈大笑,过来把毕一帆强行抱回去:“小帅一天到晚都无精打采,我们还很担心呢。怎么一看到你们,就这么精神。”
“小、小帅!”许小听笑喷了。
饲养员摸摸毕一帆屁毛:“看到自己这么受欢迎,小帅肯定很开心。”
“恩恩。”陈青获连连点头,“小帅你可要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饲养员姐姐以为你精神不好,还得多照顾几天呢。”
毕一帆彻底撕破他身为[上面]妖怪的最后一点威严,鸟头乱甩,扑腾翅膀,双足乱蹬,嗷嗷尖啸。
奈何饲养员有着十年的丰富丹顶鹤饲养经验,钳住要害,扛回去继续吃早饭。
“感觉毕方大人眼里的光消失了。”汪亦白说。
陈青获笑了,倾身与丹顶鹤平视,用口型告诉他:“你最好早点出来,我等着。”
陈青获你哪来的底气。
吴砚之双手抱胸,站在树荫下。一只千年狐狸精,也敢这样挑衅毕方。——不要指望到时我会出手帮你。
再看他谋杀未遂的受害者,毕方你又是怎么回事,任人类折磨凌辱、妖怪肆意嘲笑也不反抗了?
还有这地方是什么监狱,那人类又是哪位典狱长?难道像赵鸿那样,是陈青获勾引来的姘头。
姘头就姘头,他才不在意。
抬起眼,陈青获和人类典狱长聊得不可开交。
吴砚之倏地皱起眉头。
还说自己不会沾花惹草。果然是作骗。
爱情就是荨麻疹,越抓越痒。要么任其泛滥,要么割下病灶。心里的酸麻让吴砚之又想撕鳞片了。如果他酒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