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山里不比大城市有光污染,熄了灯的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沈珈叶分辨不出苏晨阳是不是真的清醒了。
随后那人就用行动告诉了他。苏晨阳贴上来,呼吸落在他脸颊边上:“怎么不盖被子,就这么讨厌我?”
那人沙哑的嗓音裹着热气钻进了耳道,沈珈叶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想拉开那只绕过腰间的手,却因为右手无法使力,被苏晨阳轻而易地举得逞了,将他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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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胡话
“放开。”
沈珈叶恼了,话音刚落苏晨阳就把脸靠在他脸旁边,嗅着他头发上的味道说:“嘘,我什么也不会做,只想抱抱你。”
“你醉了,别说胡话。”
忍着不适的感觉,沈珈叶想换左手去掰腰间的臂膀,那条搂着他的手臂却如铁臂一般结实,无论他怎么费劲都纹丝不动,反而因为挣扎两个人贴得更紧了,随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大腿外侧。
反应过来后,他顿时安静下来,不敢再动了。
听着他隐忍的喘气声,苏晨阳忽然笑出声来,在他不悦的瞪视下语气亲昵地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过,很喜欢看你红着脸喘气的样子。”
这话如果听在外人耳朵里,可能会引起某种不可言说的联想,他却一下记起了苏晨阳指的是中六那年参加田径运动会时发生的事。
那时他作为学校代表之一,不但顶着少数民族特优生的头衔,还长了一张堪比混血浓颜的脸,在赛场上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在做1500米的热身准备时,苏晨阳过来找他,悄悄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根崭新的黑色皮筋,上面有一排嵌了水晶贝母和猫眼石的英文单词“ck”,做工很精致。
他不解地抬眸看着苏晨阳。
“换上吧,”苏晨阳说,“会带来好运。”
沈珈叶听完就笑了,这东西一看就是女孩子戴的,不过那时候他头发也长,扎上以后再绕到下面就看不见了。
他当着苏晨阳的面解开束发的皮筋,换上这根去比赛,结束后,负责后勤的女孩一脸崇拜地给他递来水,他仰头喝掉半瓶,剩下的都浇在头顶。
夏季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