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嚼过的糍粑,再次喂到了他嘴里。
电话那边的沈月揉又说了什么,沈珈叶能听到她的声音,却没有精力再去分辨那些发音组合在一起的意思。
融化的红糖酱随着被撬开的唇瓣触到舌尖,沈珈叶看不清近在咫尺的人,却能闻到对方呼吸间与他一样香甜的味道。
似乎只是想要他吃下这块糍粑,苏晨阳喂进他嘴里以后没作停留,深邃的目光透过镜片看了他一眼,拉开门进去了。
沈月揉又在电话里喊了两次,沈珈叶才醒过神来。
“刚才信号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只觉得捂着手机的那只耳朵温度似乎很高,想把手机换到另一边,发现右手掌心上全是红糖酱。
“没关系,”沈月揉说,“对了,今天你阿爸说要准备开始写婚帖了,家里朱砂不够用,你下次去镇上带点回来吧。”
掌心那一片浓稠的酱明明发散着甜味,此刻看在沈珈叶眼中,却如同一道开始凝固的血迹一样刺目。
回头看了眼安静的身后,沈珈叶压低了声音:“月揉,就算是我阿爸和你阿妈的心愿,但你知道我……”
“不要再说了,”沈月揉难得打断他的话,“除了你寨子里不会再有人看得上我了,你不要有负担好吗?我说过的,就算我们成婚只是个形式我也不会介意。”
“你阿爸现在身体越来越差,你也不忍心看他总是这么盼下去没个头吧。”
“先不说了,锅里有点焦,你记得早点休息。”
一口气将话说完后,沈月揉飞快挂断了电话,似乎怕晚一秒就会从他嘴里听到更不想听的。
夜晚温度转凉,风刮在脸上都有了痛感。沈珈叶望着对面垂直料峭的山壁,只能看清轮廓的山体漆黑而笨重,仿佛一只怪物正在凝视着他。
推门的动静传来,身侧的右手随后就被握住了,触感柔软的湿帕巾帮他擦去了掌心的黏腻。
“降温了,”苏晨阳说,“走吧,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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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错再错
从彩黎家出来后,沈珈叶仿佛有心事的样子,苏晨阳几次看他都没被发现。
这一带没有路灯,夜里没什么能见度,只靠着手电筒的光亮照明。沈珈叶走得心不在焉,不小心踩到了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