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地方都可以使用,您的生活用品也添置好了,另外厨房给您做早餐的是张姐,她在这里做了很多年,您每天想吃什么就直接告诉她。”
说完要交代的,秦璨收拾了茶几上的东西:“我还有事要回公司一趟,您有问题再联系我。”
玄关的大门关上后,张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淋面走了出来,放在茶几上:“沈先生,您先吃面吧,需不需要我帮您收拾一下行李?”
张姐大约四十来岁,穿着白衣黑裤的工作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笑容也很温和得体。
不知道她了解多少自己跟苏晨阳的关系,沈珈叶摇了摇头,道:“不用,我自己会收拾,谢谢。”
张姐回厨房去了,沈珈叶走进洗手间,秦璨给他准备了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也是这个洗手间里唯一的洗漱用具。他记得上次过来的,苏晨阳的卧室里是有洗手间的,估计外面这个只给客人使用。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的模样,沈珈叶自嘲地笑了一下。在苏晨阳的家里,他的确像个客人,而且是个见不得光的不速之客。
上午他去了医院。
沈珈南在做复健练习,要到午饭时间才结束,他先去楼上看了沈闻达。
这几天沈闻达的身体情况有些反复,主要是感冒带来的一系列症状,不过有医护人员二十四小时监控着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沈珈叶没办法进病房陪着他,只能在外面看一眼。
他的感冒是被沈闻达传染的,本来都快好了,结果昨晚喝了太多酒,后来又在路边坐着吹风,今天症状加重了,除了不时的耳鸣之外还有些咳嗽。
找护士要了一张口罩戴上,他准备离开时遇到了坐电梯上来的沈月揉。
一见到他,沈月揉就快步上前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
“真的没事?”沈月揉担心地看着他。
沈珈叶说:“你想问什么?”
沈月揉手里提着给沈闻达准备的午饭,双手握紧了保温壶把手的位置,她道:“你怎么突然搬去他那了?之前也没有提过。”
“他希望我搬过去。”沈珈叶淡淡地说着。尽管他没有昨晚后来的记忆,但是秦璨能那么说,肯定就是苏晨阳的意思,没什么好质疑的。
“你要搬去多久?”
“还不知道。”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月揉压低了嗓音:“那南南要是知道了,你该怎么解释?”
这点沈珈叶还没考虑过,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的头都在隐隐作痛,没办法思考,包括昨天苏晨阳一反常态的态度,他都没空去想。
“以后再说吧,她短时间里都不可能出院的。”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沈珈叶绕过她进了电梯。下楼后,看着左侧的大花园以及通往右侧医院出口的道路,沈珈叶去自动饮料机买了一罐热咖啡,转进花园找了张休息椅坐着。
安和是家私立医院,除了提供一流的医疗服务之外,环境也很不错。尤其是这座精心打理的花园,一条石板小径穿过绿茵茵的草坪,尽头处是一片彩色花海,冬日的阳光穿过欧式喷水池,一道彩虹悬挂在上方。偶有护理人员陪着患者在花园里散步,也有家属像他这样,靠着休息椅放松。
拉开易拉环喝了两口咖啡,沈珈叶往左边看去,注意到了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穿着病号服,外面裹着厚厚羽绒衣的小女孩。
同之前许多次路过花园所见的一样,小女孩今天也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长椅上,腿上放一本素描本画画。
之前每每路过,沈珈叶都没有驻足停留,只是发现她总是独自待着。今天观察了一会儿,确定她身边真的没有家属,连护士都不曾靠近过。
一张画纸很快就被画满了,隔着一段距离,沈珈叶看不清她画了什么,但她应该很不满意,抽出稿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开始画下一张。
她的年龄和彩黎差不多,画画时专注的神情也很像,不过她落笔的速度比彩黎快,没几分钟又撕掉了第二张。
沈珈叶坐了半个多小时,她一共撕了八张画纸,最后一张扔的时候丢歪了,纸团落在沈珈叶的椅子旁边。
捡起那团纸看了一下,小女孩画的是花海中的昆虫素描,一只蜻蜓停在花蕊中。虽然是黑白色调,线条也比较稳,但是沈珈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形不够准。
画昆虫的技巧比较难掌握,需要注意昆虫体态的比例和画面空间的协调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