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唤她“小姨”了,有时聊天也会被她开阔的眼界和思路吸引到,不知不觉盯着她看。
晚饭定在医院附近的日式料理店,席间,一向寡言的沈珈南也同田鸳聊了许多。这半个月来,田鸳花了不少心思陪伴沈珈南,鼓励她复健练习,问她的兴趣爱好,还提醒她如果想继续读书,可以帮她联系学校,提交申请材料。
田鸳的外形很好地弥补了沈珈南对母亲印象的空白,能看出来她要走了,最舍不得的是沈珈南。
饭后回到酒店,田鸳进房间之前给沈珈叶递了张银行卡。
刚来那几天她就给过,当时沈珈叶没要,今天她强迫沈珈叶收下,还让他好好考虑自己之前的提议。
他们现在有家人了,她也负担得起,治疗费还是别一直麻烦外人。
今晚沈珈叶陪着田之洲喝了几瓶清酒,坐车回去的路上降下车窗吹了冷风,头脑不但没有清醒,反而愈发昏沉。
耳畔总能听到田鸳那句叮嘱,当时他很想说出来,苏晨阳不是外人。可他又很明白,他还不能去界定苏晨阳的身份。
如今他们是和好了,但那一纸合同仍在,他也没问清楚苏晨阳到底是怎么想的。先前对他忽冷忽热的态度是因为分手的误会,因为车祸失忆,那么现在呢?这次出差,真的有忙到几天都没空打一个电话的程度吗?
还剩两个多小时,手机上的日历又要往后跳一天了。
他们已经二十六天没见过面了。
脖子犹如顶着千斤重量,视野也有些模糊,他开始后悔刚才喝的不够多,不过苏晨阳家里有酒,回去再喝一点就不会再想了。
车子在地库停下,小韩打开后座门想扶他下来,被他推开了。他没醉到走不了的程度,他还能给小韩表演走直线。
小韩站在车门边上,担忧地看着他走进电梯,转身的时候还冲自己笑了下。等门合拢了,他靠在轿厢壁上,下巴贴着胸口,脸上的笑容一下就垮掉了。
小腿又酸又软,以往他喝多了,苏晨阳总会在旁边搀着他。手指抓着电梯的扶手借力,他盯着面板上不断变化的数字,等到门再次打开才站直了出来。
打开家门时,玄关透出的光线比平时更加明亮,心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