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靳老爷子没理他。
两人显然不把金潮的话当回事儿,谁都不会轻易被他利用。
谢钧闻抬眸,笑道:“我和谁有来往,用得着你操心?”
金潮眼中的不甘透露出来,皮笑肉不笑:“靳礼跟罗祈的关系僵成那样,谢哥你却在其中当个两面派,这不太好吧。”
程尧燃:“你失心疯了?”
以前怎么没发现金潮胆子这么大?
金潮:“我只是很好奇,为什么谢哥那么喜欢当两面派,当初帮着靳哥欺负完蔺锌,转头又去角落里安慰蔺锌,你这种人怎么好意思自称靳哥朋友的?”
谢钧闻收起手机,没料到以前的事被金潮看在眼里,但他丝毫不慌,平静道:“你说的事靳礼都知道,你想替他指责我?”
前阵子坐私人飞机探班蔺锌的事曝光,靳礼质问他还隐瞒了什么,他实话实说了,他们俩都没把事情放心上。
倒是金潮,搬弄是非的目的太明显了。
金潮咬了咬牙。
“等等,什么鬼,你们在说什么,”程尧燃有点语无伦次了,转头看向谢钧闻,诧异道:“你以前就对蔺锌那么好?”
金潮见缝插针,立马道:“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你们都被谢钧闻蒙在了鼓里。”
程尧燃:“他蒙我们关你什么事儿啊?”
金潮:“你很享受被人骗?”
“又不是骗钱骗感情,其他随便来啊。”程尧燃真无所谓,反正跟谢钧闻交朋友是他占便宜,上次那个项目捞了不少钱。
带朋友赚钱的都是好兄弟,其他免谈!
“还有其他把戏吗?”谢钧闻笑意不入眼,道:“没达到目的,很不甘心吧,不然我亲口曝点我的黑料?”
“你少得意了,俗话说风水轮流转,靳礼能有今天,你也不远了,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看你的笑话!”金潮狠狠咬牙,没忍住发了狠的往脚边的礼品上踹了一脚。
矗立的礼品盒子倒地,刚好压在了靳老爷子的脚上。
“够了!”靳老爷子皱眉,语气很不好:“金家那小子,你回去吧,我孙子需要的是静养,你太吵了。”
新的发现
金潮死皮赖脸站在那儿不动,竟开始质问起靳老爷子:“靳礼身边有这么个两面三刀的朋友,您就不生气吗。”
谢钧闻安静坐着,没说话。
靳老爷子眼神浑浊,沉声道:“我晚点通知人跟金家所有的项目解约,你好自为之吧。”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金潮的怒火,他蓦地睁大眼睛,似乎反应过来刚才有多么不理智,瞄了眼神情不明的谢钧闻,心里愈发害怕。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不当回事就算了,真是好心没好报!”
金潮声音有些颤,手忙脚乱地逃离病房。
病房陷入了沉静。
许久后,程尧燃结巴道:“他、他是…胡说的对…对吧。”
“没有胡说。”谢钧闻对上老爷子探究的目光,道:“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不后悔帮蔺锌。”
不帮才后悔,心里的内疚将会伴随一辈子。
靳老爷子目光微凝,摇头道:“这又不是坏事,况且我跟你做过差不多的事。”
谢钧闻眼皮掀起,低声重复后面几个字:“差不多的事。”
程尧燃:“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靳老爷子长叹一口气,道:“靳礼这么欺负蔺锌,我当然看不过去,训过他很多次,可他屡屡犯错,我心里愧疚啊,总觉得是自己没把靳礼教好,背地里没少找蔺锌这孩子谈心,给补偿他不要,就只能多尽点长辈的责任。”
程尧燃:“……你们这样显得我很不是人。”
靳礼就不说了,他对蔺锌什么样儿,大家都看在眼里,跟蔺锌变成今天这样是他自作自受。
慕梓臻是蔺锌的前男友,从来没有当众对蔺锌说过不好听的话,有几次都在指责靳礼对不起蔺锌。
金潮刚说了谢钧闻的事,现在靳老爷子又自曝。
程尧燃心态微妙极了,只有他跟靳礼是个纯坏蛋,还把蔺锌当成喜欢捞钱的小明星,结果人家的身份地位比他还高。
“我现在去找蔺锌道歉还来得及吗?”程尧燃哭笑不得。
谢钧闻发现床上的靳礼睁开了眼,“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靳老爷子和程尧燃看向病床上的人。
靳礼眼角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