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佣人端着喝剩的酒杯离开。
谢母待在楼上,站在阳台往下看,有点不开心,握着电话说:“他说有了情况会告诉我,结果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算没在一起,小霍追他那么大的事也得跟家里说一声吧。”
上次周末相聚,谢母和谢父在外应酬,第二天出国探望住院的朋友,等他们再回来,儿子出国了,想质问都没机会。
现在见了面,但谢宅的人太多了,谢母找不到机会问事儿,待在屋里跟闺蜜抱怨不满。
电话另一边的霍婶婶笑了声:“可能没结果前不想说吧,说出来容易让别人误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谢母叹气:“要不是他二伯说漏嘴,我都不知道小霍在追他。算了,我不管那么多了,耐心等好消息吧。”
楼下。
谢老爷子跟几个朋友坐在沙发上,从曾经的商场风云聊到如今的小辈作为,好久没这么畅快的跟同龄人聊过天了,时不时饮口白酒,高兴得脸蛋通红。
谢家这栋楼看着是一栋,实则中间并不通,一边是较大一些的客厅,老爷子他们就在客厅坐着。另外一边是专门举办酒会的宴会厅,年轻人聚在那里,两边互不打扰,谁都玩得尽兴。
谢父三兄弟和到场的中年人聚在老爷子身边,偶尔应和几句话,大半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年轻人喝到了凌晨,谢钧闻确实喝多了,借着去洗手间的理由逃酒。
程尧燃听到朋友吹牛前段时间挣了多少钱,他轻哼一声,说起自己前几个月的投资收益,看着朋友们震惊的眼神,内心窃喜,这种话题终于有他发挥的机会了。
他回头看到谢钧闻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没过多久,又看到霍沉遇也走进了拐角。
洗手间内,谢钧闻站在镜子前弯下腰,手伸到水龙头下面,接了捧冷水往脸上泼去,脸上的热意退散,但眼前的重影还在。
他接着洗脸,抬头晃了下脑袋,看到身后多了道身影。
没认出是谁,那道身影朝他逼近。
谢钧闻转过身,伸手扶着洗手台,勉强稳住了脚步,他脸上的水珠正往下低落,眉骨上方的水顺着弧度流进眼里,闭了下眼,不适地伸手揉了揉。
霍沉遇抽了张旁边墙上挂着的柔软纸巾,走到他面前,抬手帮他擦掉额头和眼皮上的水珠。
辛亏纸巾不掉屑,没有留下尴尬的纸屑。
“你喝太多了。”霍沉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