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钧闻快要睁不开眼,差点站不稳,眯眼往前看,只能看到雾气交加的暴风雪。
脚下的地面震得不正常,他察觉到不对劲,脸色变得很难看。
可惜一切都晚了,他看不到任何人,隐隐约约听见了靳礼大喊蔺锌的名字,声音越来越模糊,直到耳边仅剩风声。
这时候,脚下的地面忽然塌陷!
雪山崩塌,地面塌陷,猛烈的暴风雪掩盖了所有声音。
四十里外,司机终于修好了车,掏出根烟咬在嘴里,摸到打火机点燃。
他抬头看着远处阴沉沉地天气,皱起眉:“今天不是晴天吗?”
“不知道刚才的人有没有打到车。”
天已然大亮,一抹光透过乌云照在大地。
前面阴沉一片的天空豁然变晴,路上的车辆不知何时多了起来。
上午九点钟,一则新闻占据了各个平台。
国外某国某地区的雪山崩塌,目前已知受难车辆有两辆,未知车里的人数,没有在附近找到人。
崩塌的雪山挡了路,要穿过雪山的车辆不得不停在路边,纷纷议论怎么会突然崩塌,有人描述,在崩塌前下了一场暴风雪。
“怎么可能,我就在山脚下,没看到雪!”
“可能局部有雪。”
“天气预报没有报导。”
四十公里外,个头高大的白人推开铁门出来,没看到自己的车,愤愤骂了几句,转头看到一块石头下面压着一张卡。
他迅速走过去翻开石头,左瞅右瞅,确定附近没人,把卡塞进自己兜里,接着骂偷他车的偷车贼。
前往雪山方向的车辆全都往回开,一条路上全是一个方向的车。
距离雪山几十公里外的冰湖附近,霍沉遇坐在一辆出租车里,车中播着今天的最新新闻播报。
霍沉遇听见熟悉的地区名,蓦地抬眸,点开手机去看手表的定位,放大地图,上面的雪山名字和新闻里播报的名字对上了!
与此同时,累了一夜的程尧燃买了瓶水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坐在公共座椅上刷手机,顺便问慕梓臻有没有找到人。
“我查到了靳礼租的那辆车,跟新闻里播报的遇难车辆一模一样。”慕梓臻声音冰冷。
程尧燃:“什么遇难?”
慕梓臻:“北边有个区的雪山塌了。”
“什么?!”程尧燃立即上网,看到呈现在眼前的新闻,没忍住爆了声粗口:“我靠!钧闻去这个区找人了,我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了。”
程尧燃先挂了慕梓臻的电话,给谢钧闻打了四五个都打不通,他隐隐产生了不安,翻到曾经跟大哥要来的霍沉遇的联系方式,忐忑拨了过去。
这次倒是通了。
“霍总,钧闻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程尧燃呆愣在原地,手机从手心里脱落摔在地上。
天气晴朗,暖日当照,街上没有一点风。
雪山崩塌的第五个小时,霍沉遇刚联系完一个朋友,站在警示带外,脸色冷得吓人,附近的人都避着他走。
程尧燃拽住来回走动的慕梓臻,“你先冷静点儿,这么多人在找呢,说不定过会儿就找到了。”
“如果不是你们纠缠不休,根本不会发生今天的事。”言鹤站在旁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雪山前后的道路放了警示牌,发现事故车辆的附近几里地围起了警示带,警察和搜捕队的人站在警示带内挖雪寻人,目前找到的只有两辆车。
其中一辆车是靳礼租的车,另一辆比较破旧,不知道是谁的车。
霍沉遇把定位地点提供给警察,搜捕队正在那个位置挖着,他只祈祷谢钧闻戴着手表没有摘下来,不然今天就不好找人了。
“嘿!这里有人!”
远处响起男人激动的声音。
言鹤想跨过警示带过去,警察跑过来拦住他。
“先生,请您耐心等待,我们会尽快把人挖出来!”
“我进去帮你们挖,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言鹤推开警察要过去,又来一名警察拦住他。
“先生,这片是主要崩塌区,我们怕附近再发生坍塌伤及无辜,请您配合我们行事!”
警察根本不让过去!
言鹤只能站在警示带外面干着急。
比起焦躁不安的几个人,霍沉遇冷静多了,但是在此之前,他和警察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