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利剑开过刃,金属冷光泛着浓重的杀意。
他看向儿子,怒呵:“与其担心你以后犯下过错连累整个王府,不如老夫今日就替天行道,斩了你这逆子!”
宁王话音未落,便提剑劈了过去。
宗政连祺虽然傻,但还没傻到站着给他爹砍,他动作迅速地闪身到旁边躲过第一剑,连忙道:“爹!你冷静点!”
这种时候了宁王哪还听得进去劝,再次调转方向挥砍过去。
还好这时,房门突然被撞开,听见动静的管家带着侍卫冲了进来。
看见宁王手里的剑,管家被吓得一激灵,一把将宗政连祺拽过来往外推,然后跪下抱住宁王的腿,不让他再追上去。
“王爷,世子知道错了,您就饶过他这次吧!”
管家清楚,王爷这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要是真让他伤到世子,等清醒后他一定会后悔。
“你让开!看我不劈死这个不孝子!”宁王说是这么说,但身体并未用力挣扎,显然是愿意顺着台阶下的,只是还在气头上。
管家自然是不肯放手,又接连劝慰了几句,等宁王拎剑的手垂了下来,知道他这是冷静了,才对旁边的侍卫到:“还不赶紧帮王爷把剑放回去。”
“是。”侍卫听命上前,接过宁王手中的剑收进了剑鞘。
直到那把剑被重新放回墙上,管家才松了口气。
宁王无奈道:“行了,你也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还学小孩儿抱人大腿,真不怕闪着你那把老腰。”
“多谢王爷体恤。”管家乐呵呵地爬起来,哄着宁王道:“王妃亲手做了莲子汤,正好清热解暑,叫老奴来请王爷过去品尝呢。”
宁王明白他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刚巧他也不想再提起那个逆子,便应了一声,“这就过去吧。”
管家满口说好,提前就给旁边的下人使了眼色,让她赶紧去告诉王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让王妃有个准备,别又惹怒了宁王。
不知是不是被儿子气的,宁王当夜就觉得胸口有点不舒服,第二天早上起来更严重了,不仅胸闷气短,脑袋也一抽一抽地疼。
王妃请了大夫过来,看完以后,大夫说是宁王在战场上积伤太多,随着年纪越大,对身体的反噬也就越厉害。
这样的情况适合无忧无虑地安静修养,饮食上要清淡,也不能经常忧思和暴怒,得避免情绪起伏过大。
这种病不能完全靠药治,所以大夫只开了些温补安神的汤药,其它的得看病人遵不遵循医嘱了。
宁王喝完药,很是感慨:“到底是老了,大不如前,生个气都得喝药。”
王妃安抚道:“王爷别说胡话,你才不老呢。”
宁王哪听不出这是王妃在宽慰他,他看着同样不复年轻的妻子,用回忆过去的语气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我还记得老大刚出生的时候,全家都围着他看,说他以后定是个有出息的,结果现在……”
说着,宁王又长长叹了口气。
宁王妃这回不替儿子解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昨天儿子去书房是想做什么了。
她是心疼儿子没错,可在大局面前,她个人的偏爱不值一提。
大儿子太注重感情,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他对苏婉儿的爱蒙蔽了他的头脑,万事只会从妻子的角度考虑,反而忘了自己的身份,忘记父母曾经告诉过他,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顺其自然吧,我们不可能永远给他兜底。”王妃回道。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有连他们也无能为力的时候。
听见向来宠儿子的妻子也这么说,宁王脸上的愁容更盛。
宗政连祺把自己老子气病了的消息传进宫里后,宗政逍语气不明地评价了一句:“一个王爷,生了个王八。”
旁边的四喜:嗯,话糙理不糙。
宗政逍也只是这么随口一说,并不想花太多精力去管别人的家事,他问四喜:“事情办妥了吗?”
四喜笑着道:“陛下放心,都安排好了,就等着他们上钩呢。”
两人说的事,跟账本有关。
苏潜的死不在宗政逍的计划之内,苏潜也确实到死都没清醒过来,一个字也没有交代。
不过苏潜的那些秘密,宗政逍早就知道了,他说不说都一样。
本以为苏潜死后,世家出于谨慎,不会再继续寻找苏潜所说的前朝余党。
可不知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