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的名字都不肯提起。
若不是菜市口的血腥还未完全洗净,恐怕谁也不记得了,不久前这里滚落过无数颗人头。
大部分权贵们像是并未受到那场巨变的影响,该吃该喝该睡该玩的,一样都没有落下。
只有日日大门紧闭,谢绝外客的宁王府,似乎还停留在去年冬天的阴影中没有走出来。
不过一直盯着宁王府的人发现了,府中的药味在开春后淡了许多,想是两位主子的病情有所缓解。
这也不是不能理解,大儿子死了,宁王府还有两个孩子,总不能永远沉沦在哀痛之中,对现实不管不顾。
听说宁王依旧卧病在床,连房门都出不了,倒是宁王妃好了许多,平时也能在府中看见她的身影了。
这日,宁王府偏门打开,一辆马车驶出,马车旁跟着一位骑马的俊俏少年,正是宁王的二儿子宗政连钧,而车厢里坐着的是他的母亲宁王妃。
马车出城后径直去了山上的佛寺,宁王妃见到了主持无尘大师,不知无尘大师与她说了什么,本来面如死灰的宁王妃,在离开寺庙后眼中多了几分神采。
无尘大师最会讲经论佛,想是他解开了宁王妃心里的疙瘩,才让她重新焕发了生机。
有人好奇无尘大师到底跟宁王妃说了什么,但奈何两人的身份都不简单,又齐齐守口如瓶,想要打听到消息,简直比登天还难。
宁王府的老三宗政连星也想知道为什么自己娘去趟寺庙后就跟药到病除了似的,脸上笑容都多了起来。
他不敢问母亲,只能去找二哥宗政连钧,因为宗政连钧那天也跟着去上香拜佛了。
“哥,你就告诉我嘛,求你了!”小书房里,宗政连星像个小尾巴似地黏在自家二哥身后,巴巴地求他告诉自己真相。
宗政连钧从书架上挑出一本兵书,来到书桌前坐下,翻开第一页的同时对弟弟道:“我刚才不都告诉你了,当时我在外面候着,不知道娘和无尘大师说了什么。”
“我不信。”宗政连星一屁股坐到哥哥对面,想了想,才小声地问:“是不是跟哥哥嫂嫂有关啊?”
兄弟俩都知道,虽然家里跟哥哥断了亲,苏婉儿也不再是他们的嫂嫂了,但两人的离世,还是给父母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