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忍不住,不然戎音从不轻易出声让外面的人听见,但今夜他像是完全释放了自我,动静比陛下还大,听得几个内侍面红耳赤,心道原来有一把好嗓子,不止是唱歌会好听啊。
闹到最后,戎音直接失去了意识,不知是睡着了还是直接晕了。
宗政逍抱着他去洗澡的时候他都没醒,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样。
给他清洗时,看着他身上的那些痕迹,宗政逍这个始作俑者居然生出了他俩今晚好像有点荒唐这个念头。
等洗自己时,摸着有点刺痛的后背,宗政逍想:不是有点,是非常荒唐!
床褥已经完全不能看了,宗政逍也懒得再换,抱着戎音去了另一张小一点的床榻上入睡。
其实宗政逍能明白戎音今夜性情大变的原因,虽然戎音解开了心结,但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需要一个宣泄口。
再加上戎音爱他,想要从他身上获取安全感。
所以选择与他欢好,就是最佳的放松方式。
因为戎音昨晚的挑衅,宗政逍是半分余力都没留,第二天戎音果真没能下得了床,他全身疼得一度以为自己残废了,连吃饭都是宗政逍扶他起来,一勺一勺喂他的。
年轻轻轻,戎音就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颓废生活。
昨晚被他俩滚过的床简直没眼看,不仅被褥得重新换一套,床柱好像也松了,一副马上要散架的样子。
四喜有点想笑,但更多的是佩服,他转头就通知内务府换张更大更结实的床来,还严格叮嘱,一定要质量最好的。
不然要是摔了两位主子,他们这些宫人就得挨罚了。
一夜放纵,戎音花了半个月才缓过劲来。
不过万幸的是,从那晚起,他再没做过噩梦,夜夜都是被宗政逍哄着入睡,第二天安安稳稳地醒来。
后来他听宗政逍说,世家那边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准备放弃拯救李傲,并且让他担下全部罪责。
这招不是世家第一次用了,戎音并不惊讶。
他只是有些好奇:“李傲不是李老头最疼爱的儿子吗?他竟然愿意舍弃李傲?”
宗政逍坐在戎音身后,用梳子给他梳头发,“谁叫李傲作恶多端,非要自己找死,不过姓李的自然是舍不得的,他前些日子去探监,在李傲面前哭得跟个什么似的,回去以后就病了,直到今天都还没回来上职。”
戎音问:“李傲呢?知道自己要完了,他是什么反应?我听说他一开始还很嚣张,一直骂我呢。”
宗政逍道:“天天哭着求他爹来救他,说他不想死,身上的伤口又复发了,挺惨的。”
戎音惊讶:“他至今都不肯认错?”
宗政逍:“他就是我之前说过的那种真正的坏人,从来不会意识到是自己错了,他只会怪自己家权势还不够大,不能帮他掩埋所有罪过。”
“拒不认错,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有骨气呢。”戎音无情嘲笑。
宗政逍给他把头发束好,笑道:“还是阿音会说。”
戎音对着铜镜左右歪脑袋,脸上的笑容甜得跟蜜似的,“宗政逍,你束发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因为绿娥要忙着生意的事,已经很久没有帮戎音梳新发式了,戎音近些日子也没空在意自己的形象,每天就自己随便扎个高马尾。
是宗政逍主动站出来说要帮戎音梳头发,还自学了好些适合戎音的发式,不过也不是天天都给他梳,有空了才会试上一次。
毕竟宗政逍是皇上,要以政务为重。
宗政逍从背后抱住戎音,看着镜子里的戎音和自己,微笑道:“因为阿音愿意给我尝试的机会,我才能练出这么好的手艺,这都是阿音你的功劳。”
戎音扭头看他,“嘴这么甜,是不是瞒着我偷偷吃糖了?让我尝尝。”
说着,他便勾住宗政逍的脖子吻了上去,宗政逍眼眸含笑地搂紧他的腰,热情地回应着。
……
在新春来临,百姓们忙着下地耕种时,李傲的审判结果也出来了。
经过李家主四方奔走,到处拉关系,又积极赔偿受害者,以求获得他们的原谅,再加上自请降职,向宗政逍服输认怂,李家最后还是留住了李傲一条命。
但他最后还是被判流放苦寒之地,像他这样的公子哥,先不说能不能受得了边疆恐怖的环境气候,单就徒步走几千里这一点,怕是就能要了他的命。
短短一个多月,李傲的身份就发生了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