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边跟他俩道歉,一边对伙计道:“鱼某先生的话本还剩多少?都给我吧,我全要了。”
来了生意,伙计喜上眉梢:“还有三本,我这就去给您拿。”
戎音有些惊讶地问:“你一个人买这么多做什么?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莽撞,男人对戎音还心怀愧疚,所以听见他的疑问,回答得也很干脆:“这是我帮我朋友带的,他家不住京城,但是之前看过我带过去的鱼某先生的话本,他看完一遍就爱上了,说如果这个故事再出新剧情,一定要帮他买一本,我今天跑了好几家书店,全都买光了,没想到走了好运,这家还剩三本。”
戎音心里有种隐秘的骄傲,他问道:“这个话本在京城外面也很火吗?”
男人正想回答,一道嘲讽的声音却插了进来,“这种俗气难看的玩意儿,也不知道是谁在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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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和戎音他们齐齐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握着把折扇站在一旁,神情颇有些倨傲的样子,身后还有几个跟他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应该是他的同伴。
发现戎音他们在看他,青年书生不屑地道:“怎么,觉得我说得不对?”
买话本的男人也不露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道:“方才兄台说话了吗?为什么我只听见了几声狗吠。”
“你……”
“噗。”
青年愤怒的声音和戎音的笑声同时响起,青年仇恨的视线瞬间扫了过去,戎音喝了口果茶,完全不在意男人的怒视,一脸淡定地道:“看什么看?我笑狗,又没笑你。”
连续被两个人骂是狗,青年书生怒得脸红脖子粗,指着他俩厉声道:“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白?这个什么鱼的话本,从内容到文笔,简直是庸俗到了极点,别说跟圣贤书比,就连最低端的话本它都排不上号,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那么喜欢。”
自己写的话本被那么批评,戎音也不生气,反而乐呵呵地问他:“你觉得什么样的话本才叫高端?”
青年书生道:“反正不是鱼某写的这种。”
“懂了。”戎音点头,“你是来找茬的。”
青年书生冷笑:“说一句鱼某的书不好就是找茬?兄台这样的理解能力,这样狭隘的胸怀,怪不得会喜欢鱼某的话本呢。”
“呵呵。”戎音冷笑,回击道:“那么没有礼貌,不懂得尊重为何物的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爹娘生出来的。”
青年闻言正要发火,戎音紧接着又道:“哟,某人不会是生气了吧?理解能力那么差,心胸那么狭隘,怪不得连人家买谁的话本都要管,我说,对别人眼睛和钱的占有欲别那么重,人家爱看什么话本,关你屁事。”
青年被戎音一顿怼,又插不上话,气得快炸了,听见最后那句话,更是激动:“言语粗鄙,小人一个。”
戎音:“啊对对对,你是大人,屁股大的大,是吧?”
听见他的话,青年下意识去捂屁股,惹得围观群众喷笑,青年眼底的羞愤更盛。
“我说你们这些书呆子,想找茬呢就别装清高,你直接说你不喜欢这个话本就行了呗,偏偏还要在那里故作高深地批判话本和读者,把目的都写在脸上了,怕人家看不出来啊?”
青年被戳穿心思,脸色立即慌张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方才骂青年书生是狗的男人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特别夸张地“哦”了一声,道:“我想起来了,我之前见过你,你是齐家的公子,季家茶楼对面的那家茶楼就是你家的,我说你怎么莫名其妙骂鱼某先生的话本庸俗,原来你是嫉妒啊!”
围观路人道:“季家茶楼因为有鱼某先生的话本,生意是越来越好,齐家茶楼的客人都被吸引走了,齐家人不恨季家和鱼某先生才怪了。”
有人接道:“可是我记得前不久齐家茶楼的说书先生也讲了一个和鱼某先生话本差不多内容的故事,但因为具体剧情太烂,被客人骂了,后面就没再提过那个故事,那现在齐公子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哈哈哈哈,怕就是如此。”
“还是读书人呢,技不如人不想着反思自己,跑来贬低人家的话本算什么本事!”
“他们身上穿的是青山书院的院服吧,青山书院居然有这种弟子,怪不得哪哪儿都比不上国子监。”
京城不止国子监一个书院,官方和私人的都有,大家同属于竞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