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身份,还是宴席上那些公子哥说出来的。”
原来那天的宴会,公子哥们请了清秋阁的姑娘去演奏跳舞,又要了几个教坊司的姑娘作陪。
清秋阁只卖艺不卖身,再加上如今宁月在京城正当红,那些公子哥不敢也没对她们做什么,就只是让她们表演而已。
但教坊司的姑娘就不一样了,公子哥们左拥右抱,大庭广众之下手脚也极不规矩,还逼姑娘们喝酒,若是谁被酒水呛到或者喝醉,就会引得公子哥们哄堂大笑。
宁月看得出来,那些姑娘大多都是不情愿的,但又无可奈何。
其中一个姿色最出众的姑娘被要求以口盛酒,要她同时喂酒水给几个男人喝,那姑娘不依,就被提出要求的公子哥打了一巴掌。
那公子哥还骂她:“你以为你还是贺家小姐啊,在这里跟老子装什么清高?老子给了钱,老子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那么不服气,有本事叫你爹当初别造反啊!”
宁月也是听了他的话才知道,原来宴席上有贺家的姑娘。
那贺家姑娘是个烈性的,也没为了脱身而祈求原谅,只是捂着脸恶狠狠地瞪着骂她的公子,像是在看杀父仇人。
那公子不知是不是被她的眼神惹怒了,又骂骂咧咧地吼了她几句,并且作势还要打人。
其他几个公子哥见状连忙过去拉他,说大好的日子,不要闹得这么难看。
出于同病相怜的心态,宁月仗着自己在这群纨绔子弟面前有几分薄面,也上前劝了几句。
后来,那些公子哥都收敛了几分,不再像之前那般肆无忌惮了,而那位贺家姑娘,则是提前被人带了下去。
宁月看向戎音,道:“戎老板可知举办宴会的人是谁?”
戎音摇头:“不知。”
宁月道:“那天宴会的举办人姓陈,并且宴会上还有崔家和其他小世家的少爷,对贺家姑娘动手的就是陈家公子。”
戎音惊讶:“他们几家曾经好歹也是同伙吧,贺家落败他们没有帮忙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来落井下石,折辱贺家的女眷。”
宁月点头,或许是感同身受,她还说了句脏话:“的确是畜生不如的行为。”
戎音和宁月并不知道,另外几个世家在逼贺家顶罪前,还说过只要贺家一力担下所有罪责,就不会欺负贺家活下来的后辈,说不定还会多多照拂她们。
谁知等贺家能主事的一死,他们立即就暴露了本性。
这样的发展其实贺家主早就预料到了,不过如果他在九泉之下看见这些,估计也会感到悔恨吧。
悔恨不知死活得罪宗政逍,悔恨不该与狼共舞,最终落个家破人亡的结局,后代还要被曾经的同伙欺负。
紧接着,宁月又道:“我回来后,托人去教坊司打听了一下消息,据说贺家姑娘进了教坊司后,崔陈还有另外几家的少爷就成了贺家姑娘的常客,不仅没有念旧情照顾她们,反而一再欺辱,听闻逼得贺家有两位姑娘都自缢了,属实是过分到了极点。”
听到这里,戎音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你所说的折辱贺家姑娘的这群人里,没有李家的吗?李傲没死之前就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徒,他居然没有参与这些事?”
“这也是我好奇的点。”宁月道:“李傲常年混迹青楼南风馆,贺家出事后,他却极少去教坊司了,去了也是躲着贺家姑娘走,而且打听消息的人说,李大少曾经想帮助过贺家姑娘,只是贺家姑娘因其他世家当初对贺家的处境冷眼旁观而气恼,并未接受他的帮助,后来李大少好像就没有出现在教坊司了。”
戎音生出了点兴趣:“奇了怪了,他们是同盟,按说行事步调应该一致才对,怎么一些不停欺辱贺家人,一些又去帮贺家人?”
宁月猜测:“或许是个人品性不同?”
戎音摸摸下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回宫后,戎音将这件事告诉了宗政逍。
自打贺家落败后,宗政逍就再没关注过他们后续的遭遇,若不是戎音今天回来说起贺家,宗政逍都快把这家人给忘了。
听完李家跟贺陈几家截然不同的举动后,宗政逍意味深长地道:“有意思,我会叫人去查的。”
戎音玩笑道:“说不定有惊喜呢。”
宗政逍把戎音抱进怀里,喟叹一声:“幸亏有阿音你,不然我都没注意到这些异常。”
戎音搂住他的脖子,道:“就口头感谢?不来点实际的?”
宗政逍抵着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