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烟气,倒是别有一番清雅的风味。
今天来的几个客人看过都夸赞了一番,顺口道:“宁月姑娘的调香手艺是越来越好了,这些日子闻过你这儿的香,回去以后睡眠都好了不少。”
宁月笑道:“谢谢客人喜欢。”
下午,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宁月又拿起几张信纸开始研究起来,上面写的正是几种调香方法。
至于交给她这些方法的人是谁,还得从去年冬季说起。
宁月去年在宴会上救了贺鸢儿,后面因为崔少爷在她这里得了好处,便好人做到底,警告了周少爷一番,吓得他不敢再去打扰贺家女子。
贺鸢儿的姐姐不知从哪里打听到真正救贺鸢儿的是宁月,在那阵风波平息后,便写了信来,感谢她的大恩大德。
信里还夹着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应当是对她的谢礼。
宁月看完信,斟酌着字句写了回信,还在信里询问了贺鸢儿姐姐一个有关乐器的问题。
当初贺家还没倒台时,谁人不知贺家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即便是在京城人才济济的闺秀圈里,也是出了名的。
宁月问了,出于救命之恩,贺鸢儿姐姐肯定得回。
这一来二去,因为宁月一直找话题,两人之间来往的信件就没断过,逐渐从陌生人升级为了笔友。
双方都欣赏彼此的才情,引对方为知己,在之后的日子里,只要宁月在宴会上发现贺家女遇难,都会帮扶一二。
这样一来,她与几个贺家女都有了交情,并且在某次晚宴上,宁月见到了贺鸢儿的姐姐贺嫣,与她面对面交谈过后,两人的感情更加深厚了。
如今算来,两人已是无话不谈的好友,关于调香,还是贺嫣教的她。
思索过自己想要问的问题后,宁月叫丫鬟摆好纸笔,开始给贺嫣写信。
丫鬟看着宁月小心翼翼把信上的墨水吹干,又折好放进信封,有些郁闷地道:“姑娘,又要送信去教坊司啊?”
宁月道:“你要是嫌远不愿去的话,可以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去送,跑腿的钱我来出。”
“我不是不愿意送,就是……”丫鬟揪着帕子,靠近了一些才小声问:“姑娘你说救贺鸢儿姑娘是为了搏一个前程 ,后面你跟贺家姑娘保持联系,应该也是因为这个,但我不明白,贺家已经倒台了,贺家姑娘连自己都救不了,哪里给得了姑娘你前程?”
宁月轻笑:“饭要一点点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这世上哪有这么多一蹴而就的事,你家姑娘我都等了那么些年了,又怎么会在意这点时间。”
丫鬟叹气:“姑娘你还是那么喜欢打哑谜。”
宁月摸摸她的头,道:“乖,去送信吧,记得小心点,别被外人发现了。”
“知道啦,姑娘你都念叨过八百遍了。”
宁月葱白的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贫嘴,你不是喜欢吃戎老板店里的牛奶饼干嘛,送完信回来的时候自己买几盒,花了多少钱我补给你。”
听见有好吃的,丫鬟立即眉开眼笑:“谢谢姑娘,姑娘对我可真好。”
丫鬟走后,宁月来到窗边,眺望远方的落日余晖,眸色清冷。
她抬起胳膊,似乎想要触碰那遥不可及的云朵,可犹豫片刻,还是悄悄收回了手。
“总有一天,我要站在清秋阁之外,亲手触摸自由的天空。”
宁月垂眸,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音量轻声呢喃。
这日,戎音带着小艾同学出宫玩,想起好久没见到宁月了,就带着狗子去了清秋阁。
老板看见戎音出现,知道是贵客临门,笑得合不拢嘴。
当初老板可是用戎音送她的那个奶油蛋糕的预约名额,跟某个权贵换了不少好东西呢。
“戎老板,您许久不来了,我还以为您已经把咱这小小清秋阁忘了呢。”
戎音笑嘻嘻:“哪能啊,就是前段时间太忙了,没空闲玩。”
他把手里拎着的面包奶茶递给老板,玩笑道:“我又来祸害您和姑娘们了,长胖了可不许怪我哦。”
老板拿着帕子捂嘴笑,“不怪不怪,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戎音牵出身后的小艾同学,问老板:“可以带狗进来吗?不行的话我让别人带它去外面玩。”
老板这才注意到,戎音身后还跟了只大黑犬。
老板有些惊讶:“哟,这是戎老板你养的狗啊,这身量,长得可真威武。”
戎音笑道:“是个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