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他丢给季燮,季燮应付得过来吗?你不怕季燮背地里偷偷骂你啊?”
宗政逍是无所谓的语气:“骂我的人多了,季燮以前也不是没骂过,而且他要是连李楚都搞不定,以后朕还怎么敢对他委以重任。”
这是对李楚的惩罚,也是对季燮的考验。
戎音叹气,为可怜的季燮默哀三秒钟。
“阿嚏!”
临海的某个码头上,正在检查货船的季燮突然打了个喷嚏,吓得旁边的下属赶紧道:“大人,海边风大,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小的查完货物,会如实汇报给您的,您可别被吹生病了。”
季燮瞪了他一眼,“去去去,你以为本官跟你一样没用,吹个海风就会染上风寒啊?本官常年习武,身强体壮,哪会说病就病。”
下属闻言赶忙假装抽自己嘴,陪笑:“是小的狗眼看人低,大人勿怪。”
“算了,你也是为本官考虑,怪你做什么。”他笑呵呵道:“听说打喷嚏是有人在想念我,说不定是我家里人或者陛下在念叨我呢。”
下属:“……呵呵,肯定是大人您想的这样。”
他们这位季大人可真自恋。
季燮没想到的是,前一天他还在跟属下吹牛自己身体好不会生病,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发烧喉咙干涩,这是染上风寒的前兆。
不过他嫌丢脸,不想吃药,觉着应该能熬过去,就强撑着继续工作,直到中午,烧得脑子晕乎到走不动道了,他才急忙叫大夫过来。
这长时间不生病,一病起来就气势汹汹,季燮一个大汉,硬是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行动。
季燮莫名觉得心里不安,他怎么这么倒霉,说病就病,之后不会又遇见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正想着要不过几天去附近的寺庙上柱香去去晦气,结果晦气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季燮看着宗政逍写给他的那封密信,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陛下,你这是嫌我过得太轻松,给我添堵来了是吗?
我真是这世上最命苦的臣子了!!!
季燮的怨念宗政逍并不知道,即便知道他也不在意,年关封笔后,他就跟戎音躲在银鲛园里猫起了冬。
此时他正美人在怀,享受着戎音亲手喂给他的橘子,然后跟戎音讲八卦。
崔大少和姨娘的故事,至今还没个结果,宗政逍派去监视崔家的暗卫,天天都会跟他汇报进度。
“京城权贵圈虽然都听说了崔大背着家里人,搞大了自家一位外客的肚子,那外客还是位跟他娘差不多年纪的妇人,但其实他们很多人都不知道那位妇人是李老头曾经最疼爱的贵妾。”
“因为那姨娘怀了孩子,又被外人知道了她的存在,而且她还是用来威胁李楚的把柄,崔家主不能直接处置她,但又不能真把她娶进门,因为她现在还是李家主的妾室,要娶她,只能是让她先跟李家断关系。”
“可这无异于是送把柄给李楚,李楚只要揪住崔家大少爷睡了自己父亲姨娘这个点,就能在与崔家的谈判中立于不败之地,因为崔家但凡还要脸,就不会愿意这个秘密被传扬出去。”
“目前崔李两家对歭,崔家属于劣势,崔家主当然不肯把脸伸过去给李楚打,所以就一直拖着不肯处理,但姨娘和崔老二可不会允许崔家有歇口气的机会。”
“姨娘是怕崔家考虑得久了,最后直接放弃她,崔老二则是觉得这件事还不够热闹,还不够让崔家主焦头烂额,所以姨娘开始每天围堵崔家主,哭天喊地要崔家主为她做主,而崔老二呢……”
宗政逍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
戎音听得正专注呢,见他不说话了,连忙焦急追问:“崔老二干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宗政逍指了指自己的嘴:“渴了。”
戎音着急地把剥好的橘子都往他嘴里塞,宗政逍吃完橘子,又道:“太酸了,不想讲了。”
戎音:“……你就胡诌吧,这橘子明明很甜。”
“可我就是觉得酸嘛。”宗政逍像个不讲理的小孩,“除非某人亲我一下,我觉得甜了,就会继续讲了。”
戎音:“……”
为了听八卦,我忍。
他捧起宗政逍的脸,凑过去就是吧唧一口。
流产
戎音只准备亲一下就放开,结果宗政逍硬是扣住人家后脑勺,抱着人家吻了许久。
把戎音气得将橘子全塞进了自己嘴里,声音含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