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窒,那处火焰几乎是爆燃,他咬牙切齿地道:“好啊,那我们就看看是我先闪了腰,还是戎音你先求饶。”
外袍剥落,里面是一件几近透明的黑色纱衣,正是两人初次,戎音特意定制的那件。
时光飞逝,衣服如旧,人也如旧,两人还是深爱着对方。
戎音主动吻住宗政逍的唇,轻声道:“陛下,这是我们第一次在这里做,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宗政逍垂眸回吻,只留了一句:“绝对让阿音终生难忘。”
门外寒风呼啸,四喜躲到了挡风的柱子后去,身上披着披风,怀里抱着小暖炉,都是他的小徒弟送来的。
掐指算来,陛下和小主子许久不曾放松过了,估计又得折腾到大半宿,他吩咐宫人时刻备着热水,然后在角落里站好,等候里面的人差遣。
屋内温暖如春,戎音躺在桌上,歪头看向旁边的那根红烛。
明明无风,红烛的烛焰却不停飘动,像是有人在握着它摇晃,一滴滴烛泪顺着烛身滑落,全都堆叠在漆黑的烛托里,成了黏腻的一团。
不等戎音多看,他就被宗政逍抱起 ,从躺换成了跪。
外面吹着寒风,庭院里的小树被动地摇晃着树枝,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几乎都成了残影,小树被折腾得发出了不堪的动静,像是哭泣,又像是快乐。
终于,寒风第一轮玩够了,重重压过一阵风后,暂时停止了吹拂,只慢条斯理地掠过小树的枝丫和树腰,像是在为自己的粗鲁道歉,也在安抚颤抖的小树。
不过寒风的好心并不多,他还没玩闹够,小树今晚注定逃不过这一劫。
因为寒风实在强劲,小树身上的雪花被吹落了好几次,落到地上,逐渐从厚重的一层白,变为了轻薄干净的透明。
为了不让小树身上的雪都被吹落,寒风半是好心半是捉弄地束缚住小树堆满雪的枝丫,然后继续疯狂地吹动小树的树身,简直像不要命、发了疯。
最后还是小树先妥协,求着寒风饶了自己,寒风这才心满意足,一边进行最后的冲刺,一边放开了对小树的束缚。
“不行不行,换个方向,前面有奏折!”戎音的声音都哑了,看见离自己跪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宗政逍批复好的奏折,他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心里一紧张,他另一处也跟着紧张,宗政逍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撑住,好歹是咬牙挺了过去。
“没关系,风干后看不出来的。”宗政逍故意这样说,同时手加快了动作。
戎音被他牢牢禁锢着,根本挣脱不开,最后只能闭上眼睛,在白光降临的那一刻,羞耻地痛哭出声。
“不不不……嗯——”
同一时间,宗政逍也在最深处爆发了。
过了许久,戎音才从那种几欲死去的感觉中抽出身,他心惊胆战地低头看去,发现宗政逍的大手牢牢接住了他的东西,连半滴都没有落到外面。
宗政逍刚才就是故意逗他的。
小白鱼变小黄鱼
高高吊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戎音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软,往后栽倒进了宗政逍怀里。
宗政逍将手里的东西全都抹到了戎音腰间,还跟按摩似地揉捏了起来。
清醒过来后,方才被捉弄的怒意也涌了上来,戎音转头瞪着宗政逍:“出去。”
宗政逍不依,抱戎音抱得更紧,撒娇道:“不嘛,阿音发发善心,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
戎音气急:“你方才那样欺负我,还好意思让我发善心,宗政逍,你个臭流氓!”
宗政逍见他气得眼眶都红了,显然是真动了怒,连忙安抚道:“阿音别生气,我不是存心逗你的,那不过是种情/趣罢了,你不也尝到其中滋味了吗?”
戎音想反驳,但回忆起刚刚释放的那一刻,惶恐与禁忌混合着灭顶的欲望疯狂袭来时,他确实是尝到了跟普通方式不一样的刺激。
不过很快戎音就反应了过来,争辩道:“我享受到了和你捉弄我这个事实,两者之前并没有冲突,所以我不高兴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宗政逍赶紧安抚他,“怪我,都是我的错,我让阿音你报复回来,阿音原谅我,不要和我置气了好不好?”
听见宗政逍这么说,戎音也觉得报复回去不失为一个解气的好办法,便扭头看向他,“不许反悔。”
宗政逍松了口气:“绝不反悔。”
窗外依旧寒风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