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送了不少礼品过去,算是对他辛勤工作的奖励。
季燮也写了回信,里面全是对宗政逍的感谢,各种遣词造句把宗政逍夸成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神仙人物,看得戎音觉得牙酸。
戎音:“季燮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马屁精。”
宗政逍失笑:“他听见你这句话,估计也觉得是在夸他。”
戎音表情嫌弃:“他肯定会这么想。”
宗政逍再次笑出声。
年底忙完,在关店前,戎音提着年礼去找宁月,宁月端出果子茶水来招待他。
屋里放着炭盆,对本就不怕冷的戎音来说有些过于热了,但宁月却在穿着厚衣裳的前提下,还用围脖把脖子遮了个严严实实,戎音看着都为她觉得热得慌。
戎音好奇:“宁月,你很怕冷吗?怎么在屋里都穿得怎么厚实?”
宁月干笑着扯了扯围脖,道:“今年冬天是有点冷。”
戎音看见宁月鼻尖都冒汗了,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是真是假,但见她有心隐瞒,大概率是不想告诉别的的小秘密,便也没有再多问。
戎音走后,差点把自己热坏了的宁月赶紧拆掉围脖,对着铜镜看了眼脖子上那块显眼的红色痕迹,郁闷地轻锤了一下桌子。
早跟她说了不许留痕不许留痕,但她就是不听,在自己走之前非得拉着自己亲昵,最后趁自己不备,忽然在上面啄了一下。
宁月回来以后都是绕着老板走,连丫鬟都不敢告诉,只是说自己不小心挠的。
之所以避着戎音,是因为宁月知道戎音跟他家那位感情甚笃,她偶尔几次也在戎音身上看见过类似的暧昧痕迹,戎音肯定很容易就能拆穿她的谎言。
宁月抚摸着那块红痕,轻声叹气。
自从戳破那层窗户纸后,贺嫣行事就愈发地霸道了,宁月经常会怀疑,从前那个身处红尘但仍旧光风霁月的贺嫣去哪儿了?
还是说,那些温柔和耐心,从头到尾都是贺嫣的伪装?
宁月抿唇,心里忽然有些不安,贺嫣这样聪明的人,这么些年了,难道真的一直没有看穿自己的真实目的吗?
她正心慌着,丫鬟却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提着好几样东西,气喘吁吁地放下后,边揉手腕边道:“姑娘,这是贺小姐叫人送来的年礼,抱着好重啊,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
本来宁月此时心里就满是气愤与慌乱,骤然听见贺嫣的名字,立时就像被烫了脚的猫,恨不得蹦起来三丈高。
“谁要她的年礼了,全都给我退回去。”宁月开口就是一句满是怒意的话。
丫鬟有些傻眼,自家姑娘和贺家姐妹们向来关系好,每次那边送来东西,她都是欢欢喜喜地接了,又挑同样贵重的礼品还回去。
这样急赤白脸的样子,还是头一回见。
“真要退回去啊?”丫鬟怕自己听错了,又重新问了一遍。
“退回去,通通都退回去,一样不许留。”宁月说完,便扭过身去,不再看丫鬟。
半个时辰后,教坊司内,贺鸢儿瞅着那堆被退回来的年礼,对着她姐笑得幸灾乐祸,“让你逗人家,看你怎么把人追回来。”
贺嫣涂着丹蔻,笑说:“这么些年了,终于敢跟我发脾气了,是好事?”
贺鸢儿不解:“生你的气还是好事?”
贺嫣道:“你长大就懂了。”
贺鸢儿:“……”
宁月这一气,直接从年底气到了来年开春,期间贺嫣多次送礼求和,都被宁月给退了回去。
直到初春,贺嫣送上一篮子新开的桃花,花中放着一张写满歉意的花笺,宁月感受到了贺嫣的诚意,这才松了口,继续与她来往。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夜晚,天上飘起了雪,戎音和宗政逍坐在一起吃火锅。
戎音开心地涮着羊肉片,听见宗政逍跟他说:“我出手干预以后,崔家就没再动过李家分毫,不过李夫人几次请护卫帮忙转告,说她想求见我,我没答应。”
将涮好的羊肉放进宗政逍碗里,戎音又夹了一筷子塞进汤锅,道:“崔家知道是你在帮李家以后,肯定就猜到了李楚转投我们阵营了,崔老头心里不可能不恨,他既然没有继续对李家出手,那就是对付李楚去了,李夫人是想来求你救救李楚吧。”
“阿音厨艺真好,羊肉熟得刚刚好。”宗政逍吃完羊肉,又夸了戎音,得到了戎音一个大大的笑脸后,才慢悠悠地继续前面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