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人觉得掌门是他杀的,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如今是如何的脆弱弱小。
他们只是看掌门死了,心中发慌,担心掌门不在,那眼看着就要落入手中的松风剑没了下文,前几日常有人来寻月照,只是他都不乐意见。
因为想也知道他们想说些什么,无非是要借那松风剑一用之类的话。
飞雪这一下蹦出来,他们找到了借口,便大张旗鼓地要来拿走松风剑了。
前些年,他们是不敢的,现在,他们敢了。
前些年他虽身受重伤,但修为还在,随着修为一点点消散,这些人也越发肆无忌惮,只是在抢夺的行为之上,他们还要挂着个道德的面子。
“松风剑的确是祖师爷留下的,但他也同时说过,此剑非何人剑,乃是自由剑,若它认了别人为主,天剑宗不得干涉,与剑尘缘了结。”
“因剑不是天剑宗的剑,它是一把无主之剑,多年前,它认我为主,便与天剑宗再无瓜葛,它是我的剑,也只是我的剑。”
“松风剑被天剑宗守护数千年,你说不是就不是?”
“谁守护谁?神剑无穷威力,护了天剑宗数千年,这不才是事实。”
月照有些讥讽地说道:“你们是为它付出了什么?擦剑洗尘?便是连近身也难,他插在山门大殿那块石柱上,一待便是数千年。”
“祖师爷的人围绕着他发展,成了如今的天剑宗,你要说有功劳,我看不出。”
楚松风默默搬了条椅子过来,月照坐下,道:“只要我未死,便不可能叫它交出去。”
“有时候,心急只会让事情事与愿违,你们的心太急,甚至不耐于等上最后的几年,我见你们这急迫的模样,只觉心生厌恶,不愿你们如愿以偿。”
若是他们什么也不说,老老实实地维护世间和平,做到老掌门在世时除魔卫道的心愿,月照也会因为担忧,自愿给出神剑。
但是他们做的事完全错了,他们接纳了魔族,耽于享乐,比起世间正义,更为重视天剑宗天下第一宗门的虚名。
神剑落于他们之手,毫无益处,倒是助长了世间的歪风邪气。
“我本意便是要为它寻一新主人的,但是你们,我瞧不上。”
“以魔族为友,怜魔族之苦,呵。”
“那当年被魔族所害,受尽苦楚的人,就不需怜了吗?你们看着他们柔弱貌美,善解人意,就忘了当初的人间炼狱。”
“好,就当这是你们的选择,各人有各人的道路,我怪不上你们。”
“但是这剑,我不给,只因道不同,不相为谋。”
众位峰主对视几眼,烦躁不已,最后霍峰主一跃而出,决定强抢:“师弟啊师弟,任你有再多的理由,这世间是以实力为尊的。”
“掌门遇害,我们必须得为他查明真相,凡嫌疑之人皆入黑牢,流月仙尊也不得例外。”
“只是流月仙尊体弱多病,我等细商之后,念及仙尊功劳,不入黑牢,囚于流月峰,闭门思过,上交神剑松风剑。”
“神剑威力无穷,我们这也是未免再有人遇害。”
这话一出,已是下了定论,掌门就是月照所杀。
虽说掌门的死确实与月照有关联,但这不由分说,要将他按死在谋杀掌门一事上,叫人无言冷笑。
世人追名逐利的本性不再加以掩饰。
“师弟,就请把松风剑乖乖交出吧!”
神剑他超爱仙尊的7
凌厉的剑意像是布满了整个空间,霍峰主汗毛直竖,每一寸皮肤都像是被剑尖刺着,只待他再动上一动,无数把利剑就会捅穿他的身体。
他惊骇地抬头:“你,你……”
“你的修为根本就没退!”
甚至,这次的剑意要更加纯粹,仿佛发出这剑意的主人就是一把剑。
竟已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地步。
月照也是惊奇不已,他还是第一次看楚出手,他回首低声轻笑道:“楚好厉害。”
楚松风当即骄傲地挺起胸膛,他可是最厉害的剑。
其余人望着不敢动弹的霍峰主,皱着眉,又看向飞雪与莫炙,两人虽然之前给他们说过,流月仙尊的实力还未衰退到表面那副微弱的模样。
但是这看着,竟与当年未去魔域封印时差不多了。
有人已生退意:“师兄,我峰中还有些事,便先离开了。”
霸道的剑意肆虐,山顶的每一处空间都被带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