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已经窒息得躺地上了。
几个小孩正在摇昏倒的布鲁克,“布鲁克先生,你怎么一动不动的了,像条死狗或者破抹布。”
路易斯等人表情凝重。
一个吝啬之人绝不会因为旁人的相激而变得真正的慷概,这是对人本性的彻底否认,十分的困难。
但现场发生的一切,又的确是他们用语言相激之下,顺理成章发生的结果。
布鲁克很穷,但却在他们相激下,仅仅因为一份报纸上的号令,就将面包分给了二十几个小孩?
更何况他们十分清楚,布鲁克口中的,他是帝国冕下最好的朋友,本就是无稽之谈的荒唐谎言。
以前,路易斯也仅仅是将布鲁克当成一个市井的普通的为了生活不得不对金钱充满了渴望的普通人,就像所有的帝国平民没有任何区别。
但现在,他心中有些疑惑,他发现,在布鲁克身上有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隐藏得很好很深,甚至一闪而过让人以为是虚幻的假象。
作为肇事者的斯伯蒂斯也犹豫地道:“他该不会谎言说得太多就真的当真了吧,他将自己真的当成了冕下最好的挚友,甚至这份本来不存在的真挚友谊,克服了他性格中那些贪婪和欲望……”
一行人:“……”
这……绝对是他们见过最扭曲的友谊,若不是他们冕下真的到了这里,并认识了布鲁克,那么布鲁克穷一一生也不可能见到他甘愿放弃财富也要坚决支持的这位幻想中的挚友。
不然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以布鲁克的性格为何会救济一群小流浪汉。
此时,路易斯正拉起一位正在摇晃躺着的布鲁克的小孩的袖子,露出上面新的旧的针孔,和干枯发黄起皱的皮肤。
无论是斯伯蒂斯还是其他人,刷地站了起来。
“尸水染!”
路易斯不动声色地将小孩的袖子放下:“等修道院的信徒离开后,将这些孩子聚集在大厅。”
斯伯蒂斯张了张嘴,只有大主教和传奇骑士召唤圣光才能驱散尸水染的病毒,那场面可不小。
但,这很可能将他们冕下暴露出来,但斯伯蒂斯也知道,他们冕下对于自己受难的子民不可能见死不救,这本就是他们忠心追随他们冕下的理由。
路易斯似乎知道斯伯蒂斯在担心什么,说道:“那些信徒们都在说,此地是圣父神佑之地,神迹降临之地。”
“既然如此,再多一起神迹未必会引起人的怀疑。”
只是……身中尸水染的患者,刚好送到了能治愈他们的人面前,路易斯正在陌生的一座城市寻找帝国叛军的踪迹,和帝国叛军有直接关联的“尸水染”就出现在了面前。
是命运的巧合,还是……有人故意的安排。
谁也别想看懂
布鲁克从晕厥中醒过来的时候,还不忘对一个小孩问道:“是谁教你们,将报纸一个换一个举到我面前……”
被问的小孩眼睛都不敢直视布鲁克,捏着半个面包扭扭捏捏的,嗯嗯啊啊地也不回答。
远处的小鱼人咕噜,拿着个抹布不停地擦大厅的长凳,从未见过的勤快。
下午,关于阳光孤儿院工作人员全部被杀的消息在维吉亚传开,这一次的轰动不仅仅是因为惨烈的凶残的血案。
还因为在孤儿院发现了大量遗留下来关于研究“尸水染”的研究报告。
如同一个惊雷在维吉亚市民和高层之间炸开。
维吉亚城混进了帝国叛军,还是帝国叛军中极为重要的研究人员,居然伪装成善者在维吉亚占据了一个窝点,若不是此事暴露出来,恐怕所有人还觉得维吉亚风平浪静。
维吉亚城是法兰斯帝国的行省,被帝国叛军不知不觉地渗透,这可不仅仅是治安问题了,这还涉及到了更为严重的安防和帝国政务等。
一时间掀起了滔天巨浪。
但凶手是谁?为何自行杀死那些帝国叛军的研究人员,为何不先上报,也成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在圣明威修道院,那些前来祷告,恩,应该是前来乘凉的信徒们也大概知道了这些突然出现在修道院中的小孩是什么身份了。
不由得露出叹息和同情的表情。
这些小孩的命运太过让人惋惜,而且……应该都活不成了,即便是普通的市民,她们也知道尸水染连法兰斯帝国都大致等于无解,更何况这些孤儿。
随着天边的霞光出现,信徒们陆陆续续地离开,有些心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