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着。
虽然跟他躺在一张床上,但中间有着非常明显的、泾渭分明的界限。
宁昧盯着男人高挺优越的鼻梁,忽然想起自己中午做的那个梦,心里紧接着也冒出些陌生的微妙感。他刚才完全没想起这些,也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宁昧摇着脑袋,把回忆起的梦境摇没,然后从床上爬起来,打算悄无声息的离开时。
霍拓深睁开眼,看他,
“醒了?”
宁昧:……
男人眼睫微垂,狭长凤眼的眼尾勾起,目光盯住他:“时间不早了,不然你也别走了?”
宁昧试图找借口。
“还是你不想跟我一起。”
宁昧听见这话,只好又重新躺回去,打马虎道:“诶,当然不是。只是我有些认床,怕自己睡不好。霍总,我明天可还要继续给你打工呢,我……”
他原本是盯着天花板,自顾自的咕哝这些话。
话还没说完,
身畔人忽然翻身覆过来,双手握住他手腕。显然没有任何经验,这个人的力气也收不住,小臂上的薄肌用力,透出的青筋甚至还在轻微跳动。
宁昧抬头去看,见男人那双凤眼里稠密的漆黑,依旧是平日里的冷冽淡漠,压迫感颇强的笼过来,
让他无比真切的意识到,现在压着他的确实是他的顶层上司,是他平时都会怕到绕路走的老板。
胸腔里的心跳又开始加剧。
这个人洗浴过后,换上的是自己的衣服。因为宁昧的浴袍太小,他穿不下。
为了舒适,霍拓深身上的衬衫解开最顶上的两颗扣,露出泛红的锁骨,衬衫袖口也别在小臂往上。比较贴身的款式,能够清晰显出漂亮且不夸张的肌肉线条。
宁昧目光向下,掠见这人西裤里明显的异样。
本来想说些调情的话,
只是有些时候,他确实是无意识的脱口而出。宁昧曲膝向前推,眨眼:“看着好像没有视频的时候夸张呀,霍总,你当时垫东西啦?”
片刻的安静后,
回答他的是湿漉漉的触感。
液体滴在手心上,宁昧抬眼,才发现自家霍总眼眶红了,刚才的幽深冷酷一下子碎的渣都不剩,水痕顺着凌厉分明的脸庞轮廓滴下来。
“我没垫。”
他听得出,这个人都快委屈死了。
宁昧也有点内疚,他只是随口一说。这人刚才模样那么冷,搞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