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便是。”
云缃和白晞站在他两侧,纷纷扯住了他的袖子。
“王爷,入了大理寺,就算想要洗清冤屈也难了。”
“王爷,何不先去皇宫将这事儿查清楚!”
贺裕拂去了二人的手,冲二人摇摇头:“这是皇兄的意思。”
就算去了皇宫也没用。
贺裕隐约猜到,那些个皇子王爷是想从自己这里下手,慢慢折去皇兄的羽翼。
若自己只是个谋士,是个重臣,说不定皇兄还不至于如此为难,舍了便舍了。
难就难在,他是皇兄的亲弟弟,从小和他相依为命的人。
“在跟大人走之前,本王有一句话想要问问大人,”贺裕神色自若地走到了大理少卿的面前,“敢问太仆寺卿说本王通敌叛国,证据何在?”
大理少卿目光向下敛,沉缓道:“王爷的暗探已经被太仆少卿抓获了,之前王爷频繁派人去鸿胪寺与乌夜国人传消息的事儿,已经被皇上知晓了。”
贺裕下意识辩驳:“本王没有!”
“王爷的暗探已经招了。”大理少卿面色如沉铁,“来往书信具在大理寺。”
不,不对劲,有猫腻。
如果这事儿是冲着自己来的,他不可能现在才收到消息。
不可能等到大理寺都来逮人了,他才知道已经被扣上了“通敌叛国”的罪名。
——而且是皇兄认证的罪名。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他一阵心悸,面上发白:“通敌叛国,对本王有什么好处吗?”
太仆寺卿就算要污蔑他也不找一个像样的借口!
他是齐国天子的亲弟弟,整日里锦衣玉食、奢靡无度,他就算不做什么也能享一辈子清福,何必要没事找事背叛自己的国家?
大理少卿道:“王爷身边的那个乌夜国人似乎已经被平安送往西域了?太仆寺的人在边关收到了那个人的文牒,还有王爷送给那个剑奴的一些书信。边关的人查到了这个文牒持有者的身份……他是个乌夜国的六品虎符少将。”
贺裕咬紧牙关:“那是他自己出逃的!而且那些书信绝对和本王没有关系。”
原来问题一开始就出现在剑奴身上。
他果然不应该就这么杀了他的,他本来就应该留着剑奴的命,好好问问当日太仆寺卿找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那个人的文牒一定被动了手脚,这些事都是太仆寺……不,都是怀王所为!
就算剑奴不自己逃走,怀王也一定会想办法让剑奴消失,到时候再利用他的文牒做些手脚,编造出贺裕叛国通敌的证据,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