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身演绎了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翻到最后面的时候,一盒药滚了出来,没有标签,但是已经开了,看样子被吃掉了一半。
楮舟一愣,宋凛玉得要一直都是自己保管的,多少药量也是他严格根据芬恩的医嘱来配比的,不存在单出来的药盒,除非,这是治疗别的的药物。
楮舟雀跃的心忽然就沉了下来。
他沉默的打开了药盒,从里面倒出来一粒放在手心观察了一下,白色椭圆形一小粒,只是这么看看不出什么花样。
宋凛玉故意把标签给撕了,就是在担心这一刻吧。
楮舟哼笑了一声,可是眼眶却迅速变红了,连带着心脏都迅速冷却下去,他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他撞见过一次,宋凛玉说是维生素,毫不犹豫的就往嘴里送。
这真的是维生素吗?
他此刻特别想要拿着盒子去书房质问宋凛玉,可是这种冲动很快又被他抑制了,他还在生病,问了只会加剧他情绪的波动,可是,这是什么药呢?为什么不告诉他?很严重吗?
宋凛玉很喜欢自己,但是不信自己。
楮舟一旦陷入这个结果,心脏就迅速的纠在了一块,难受得连呼吸都是痛的。
楮舟拿着盒子将地上的一切又完完整整的收了回去,重新穿上厚厚的外套往外面走去,外面已经停雪了,暖橙色的灯光打在白色的雪地上,时不时可以听见村落里的孩子清脆的笑声,临近十一月,村落的人已经开始筹备过年了。
楮舟一脚一个脚印,刺骨的风打在他的脸上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带围巾。
但是他没有回去,而是赶在村医关门的最后一刻找了过来。
“医生,这个标签被我弄丢了,可以问一下你这是什么药吗?”
“哎哟,舟舟,你吓到我了,什么事这么急啊?”
村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他抚着胸口,边说还是边接过了楮舟的药盒研究去了。
楮舟在寒风里呼出了一口白雾,不好意思的跟村医道歉,一双狐狸眼紧张的看着村医等待着结果。
“诶哟,这种药我认识得不多,我之前一直都只是给村里治疗一些简单的跌打损伤。”
楮舟有些失落,但是还是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关系,大不了回去查。
“不过你等等啊,我的助理应该知道,人家是正经医学院毕业的呢,可机灵了!”村医笑得十分慈祥。
楮舟忽然看见希望立刻跟村医道谢。
村医让楮舟等一下,然后自己去楼上叫助理下来。
楮舟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格外的焦躁,等到助理下来端详了药品一会,他的表情从凝重到淡定用了足足三分钟。
“有点像,你等一下,我跟我学长确认一下。”助理很热情的说道。
“好,行,我就知道,嗯嗯,谢谢,回头请你吃饭。”助理挂断电话之后立刻把药盒交给了楮舟。
“舟舟,这个就是安眠药,不过是最新出来的一批新药,效用特别强,一般人还买不到呢!”
楮舟不知道后面是怎么跟他们聊下去的,大概的内容在他道谢转身后就记不太清楚了。
安眠药。
宋凛玉其实一直都在吃这个吗?
为什么?
录节目又不是工作,还有什么值得焦虑得一晚上都睡不着吗?吃多久了?难道遇到自己之前就一直在吃吗?
过去的一些线索忽然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楮鱼鱼第一次去聂家的时候就跟他说过宋凛玉那天的状态不太好。
不好到什么程度,
整夜都睡不着吗?
楮舟越想越糟糕,最后去村口的小卖部买了两包烟,就这么蹲在木桩子上抽了起来。
呛人的烟雾在楮舟的肺部里滚了一圈,涩得他眉头都是紧皱的,连着眼眶都红了。
他带有惩罚性的一遍遍在回忆宋凛玉失常的地方,
夏夏好像之前说过,宋凛玉晚上会在他发出一点动静时就冷不丁的说上一句话。
他以前忙归忙,但不会失眠,更不会长期依靠安眠药的,这些年,宋凛玉到底是怎么过的?
褚舟越想越复杂,连点烟的手都在发抖。
但是他知道,回去就得恢复正常,宋凛玉现在需要他,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去钻牛角尖,怎么也得等他病好了……
他拿出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宋凛玉打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