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稀里哗啦,但是王妈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还帮着他替他说好话,对他来说,王妈就像是他的亲人一般。
至于比他小两岁的牛子,那就是从小和他光着定一起长大的好兄弟。
尽管牛子天生有些憨笨,每次闯祸都成了替罪羊,可对方从不埋怨他,依旧甩着大鼻涕和他手拉手的玩在一起,直到长大感情也是无比的深厚,几乎不分什么彼此。
“你别激动,坐下来,先坐下来我在慢慢跟你讲。”刘老倌急忙拉着段虎的手说道。
等段虎落了座,刘老倌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门外帘子一掀,走进来了三个人,还未看清三人的模样,已经有人用好似公鸭嗓般的嗓音在那吵吵嚷嚷着。
“老倌,刘老倌,赶紧给我炖锅狗肉,今儿个三爷还有正事要办,身子必须多补补,你要是手脚慢耽误了三爷的好事,我可不答应,听到了没有?”
说话的这人也有着三十出头的年纪,长得倒是不错,眉清目秀,就是俊俏的脸上带着那么一股子邪气,油头粉面的让人有些看不顺眼。
在男子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一个年轻点,身材短小,歪带着瓜皮帽,太阳穴上还贴着一记膏药,斜眼歪嘴,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另一位满脸凶相,一脸的络腮胡,膀大腰粗,双臂孔武有力,太阳穴鼓鼓的,特别是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散发出的目光寒烈灼目。
段虎是背对着门口坐着的,当他听见来人的声音后并未转身,而是侧着身子用眼角的余光扫了那么一眼,除了目光稍微停留在那位满脸黑胡的大汉身上,其他二人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哎哟!这不是常贵家的三爷嘛,快里面请,里面请!”
一见来人,刘老倌急忙满脸带笑的起身迎客,又是招呼又是陪笑,生怕一点疏忽引起对方的不满。
“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什么叫做常贵家的?我爹现在可是乡绅,不在是什么低级的土财主,以后称呼我要说是常乡绅家的三爷,知道了吗?”
“真是土了吧唧的土包子,都这把年纪了连点常识都不懂!”常三爷一脸不悦的骂咧道。
常三爷是地主常贵的小儿子,名叫常福,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作为常家的老幺,那可是宝贝的不得了,再加上他家老子常贵有钱有势,特别是上一年成为了这里的乡绅,地位也随之水涨船高,在整个麻县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可一世。
尽管地位超然,但是当地的老百姓都知道常家俗不可耐,别说常福是个大字不识,贪财好色的无赖地痞,就是他老子常贵也是如此。
靠着祖宗留下的基业,靠剥削和压榨老百姓换来的财富,背地里干尽了损人利己的坏事,就这样的人也能当上知书达理的乡绅,明摆着也是送了钱财,换取个好名声便于更加疯狂的敛财。
“实在是对不起,老倌我下次一定注意,不会再口误了。”刘老倌一面赔礼道歉,一面用手中的抹布来回擦着桌面,生怕桌上留下丝毫的灰尘。
“行了行了,没听见我家三爷的吩咐吗?赶紧给我们准备一锅黄焖狗肉,迟了你吃罪不起!”常贵身旁的那位歪嘴男吆喝道。
“是是,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准备。”回话之后刘老倌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赶往灶房。
“等等,三爷我还有话要说。”
不想就在刘老倌快要进入灶房的时候,常福把嘴一撇,很是不乐意的喊道,害得刘老倌只好一路小跑着又来到了跟前。
“刘老倌,你这老家伙是越活越回去了,三爷我什么身份?来你这破馆子吃饭是看得起你,而你呢?就用这破不拉几的烂桌子招待我吗?去,把靠窗的雅座让出来,今儿个三爷要在那吃饭。”看着点头哈腰的刘老倌,常福鼻孔朝上的说道。
鼻孔不大,毛却不少,像冒出了杂草的地洞,洞黑草乱。
好恶心哦!
这一听刘老倌可犯了愁,如果坐在雅座上的是旁人也许还好办,可问题坐着的那人却是段虎,再想起以前的事情,老倌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怎么,你聋了不成?没听见三爷的话吗?”歪嘴男瞪着斜眼大声喊道。
“听......听见了,可是三爷,那张雅座已经有人......”
不等刘老倌把话说完,常福把眼一瞪,声音发冷的说道:“你说什么?刘老倌,我可是来做你的生意的,你就这么敷衍我吗?再让我听见一个不字,小心你的狗肉馆开不成!去,把雅座给我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