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痛快点,别扭扭捏捏像个娘们,别忘了你胯下长着俩毛蛋。”
对粗人要说要粗话,斯文话,人家听不来。
“这个......”
二赖子艰难的从草堆里爬了起来,不忘摸了摸自己的胯胯。
嗯,应该是在摸蛋。
段虎看着对方那张脏兮兮还带着血污的脸,模样比当初有了不小的变化,但五官轮廓还能依稀辨认,只是神色间透露着一丝惊恐的表情。
“哑巴了?”段虎催问了一声。
“虎爷,这件事实在是有些诡异,我怕说了你会不信。”二赖子有些犹豫的回道。
“废什么话,你连说都没说,怎么知道虎爷信不信?”听段虎的口气,似乎不耐烦了起来。
“好吧,其实不瞒虎爷,我这回被抓进来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和你一样,我也是被诬赖成了杀死赖皮三的凶手,否则的话,他们也不用把我打成这个样子,为的还不是想要屈打成招,好在有虎爷你......”
似乎察觉到自己说话有误,二赖子及时闭了嘴。
段虎一阵好气,“你是想说有虎爷给你背黑锅吧?”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话说回来,要不是见你也被当成凶犯给关进来,我还以为这次我真死定了呢。”二赖子连忙解释着。
“行了,少在这给我满嘴放山炮,你就说你是怎么被当成凶犯抓进来的,还有,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再啰嗦,虎爷爆了你的小毛蛋!”段虎逼问道。
毛蛋就毛蛋,加个“小”字是几个意思?
男人能说小吗?
二赖子憋屈的打个寒颤,双手不由自主的捂着胯胯,“是,我这就说,这就说......”
要说二赖子倒霉,他的运气的确挺背时,但这件事他也怨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贼胆包天,把主意打到了赖皮三常福的头上。
昨儿个下午,二赖子和往常一样在街头闲游乱逛着,看能否顺点什么值钱的东西,也好换成大烟吸个过瘾,乐个快活。
寻觅来晃荡去,偏巧被他看见满脸是血的常福被人扛着从刘老倌的狗肉馆走了出来。
起初他只是好奇心重,想凑上去看个热闹,不想却被他无意中偷听到了一个秘密。
也不知道常福这家伙是被人揍昏了头,还是为了显摆一下,想把丢尽的脸面找回来,一路上手捂口鼻,尽管鲜血不断,但嘴里的话却不少,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说了个遍。
其他事情二赖子没有多听也懒得理会,反正都是常福撒火的脏话或者是恶毒的诅咒,还有就是富家子弟的那些浮夸之词,他唯一在意的便是常福提起的一件宝贝。
至于这件宝贝是什么,常福没说,只是说宝贝值老了钱,堪称是稀世珍品,而且还是私底下偷偷弄来的。
二赖子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跟着,本打算再多偷听点有用的消息,奈何常福身旁的那位张团练极为机警,害得他没有把话听全。
虽然只偷听了个一知半解,但是这个消息对于二赖子来说无异于是件天大的喜事。
他暗自寻思着,如果能把这东西偷出来的话,那他这辈子不就能吃香喝辣,天天抽着大烟逍遥快活了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赖子不惜铤而走险,打算夜入常家偷盗宝物。
为了给自己壮壮胆,也为了缓解一下烟瘾,二赖子不惜找高利贷借了点钱,之后一头扎进大烟馆,直到吸了个饱,后半夜才从烟馆里摸了出来。
借着夜色的黒沉,二赖子来到常家的后院,看看四周无人,这家伙像只猴子般翻上了墙头。
二赖子是个惯偷,自然知道大户人家的夜防是多么森严,特别是这个常家,作为本地最大的一家财主,光是巡防的护院就有不少,还有那些养着的大狼狗,稍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狂吠不已。
若非如此,二赖子也不会终日游走街头,只找些简单的目标下手,因为他知道,想要对大户人家下手,除非有着万全的把握,否则冒然动手的话,那就等同于自寻死路。
趴在墙头上一动不动的二赖子小心的观察着院里的动静,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让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些护院的大狼狗不知为何都耷拉着脑袋,像霜打的茄子般蔫儿不拉几,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一样。
尝试着扔了一颗问路石,石子骨碌碌滚到了院中,狼狗们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二赖子大喜,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