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心里老别扭。
“治病的法子虎爷倒是有,就是方法有些过于极端......”
段虎用手摸着胡子渣,来回打量孙志两眼后,摇着头拒绝道:“算了,我看你还是别指望我了,自己去找个县里的大夫或是郎中瞧病如何?”
一听这话,孙志急了,“别介,刚才你还说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话,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呢?何况现在深更半夜的,我连站都站不起来,你让我去哪里找大夫和郎中?虎爷,你就行行好,代劳代劳。”
“那好吧,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过孙子啊,虎爷可是有话在先,待会你要是受不了,事后可不能责怪虎爷下手没有轻重。”段虎点头答应了。
“这哪能呢?我感激你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啊!”
话没说完,段虎一脚踢出,孙志惨叫一声,捂着腚,身子横着就飞了出去。
“痛死我了!虎爷?别,啊......”
段虎真够狠的,力量大的能踢死人,孙志哭爹喊娘求祖宗,也没能逃过他的黑脚。
......
“搞定,收工!”段虎拍拍巴掌,乐呵的看向了满地哭嚎的孙志。
“孙子,还挺得住吧?”
孙志满脸悲愤,挺你老娘!
都说人黑不靠谱,老子还偏赶着往上凑,活该当猴耍,嘴贱挨抽,皮贱挨揍,骨头贱了,挨踢!
孙志含着泪水把头一扭,眼不见心不烦,免得火大伤身。
段虎笑呵呵的又说道:“孙子,有话咱说出来,别憋着,闷火伤肝,肝火阴虚,虚则肾亏,你一个小伙子要是又肝虚又肾亏的,咋讨媳妇?”
讨媳妇?
老子想讨命!
孙志气得几欲吐血,关键是有火不敢发,闷在心里又难受。
算咯,马瘦毛长,人怂气短,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孙志本能的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这一刻,他就想一件事,珍惜生命,远离段虎......
“诶?”
“我能站起来了?”
“我不瘫了,我能走了!”
惊喜来的太快,一时间孙志都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激动的心情。
太不可思议了!
太神奇了!
踢大腚能治骨瘫,虎爷,你牛,牛掰掰的牛!
孙志兴高采烈的笑了个欢畅,尽管屁股蛋又疼又肿,但丝毫不影响他此刻舒畅的心情。
“孙子,知道虎爷的好了吧?”段虎笑着问道。
“知道,知道!虎爷,您就是我亲爷!”孙志感激的说道。
“乖孙子,既然念着虎爷的好,那么,虎爷让你做件事,你该不会推辞吧?”段虎笑得更亲切了。
孙志脸上的笑容一滞,不知为何,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天色破晓,鱼肚泛白。
迎着凉爽的晨风,曹满骑着他那辆边三轮,在一阵“突突”声中开进了警所的大门。
习惯性的正了正有些歪斜的警帽,大腿一跨,曹满从边三轮上翻了下来。
别看曹满长得挺矬,人也挺胖,要脸蛋没脸蛋,要体型没体型,跟靠脸吃饭的小白脸子不沾边,但这人对工作却格外热心。
尽管办事效率一般般,甚至很低,可是每天早上他几乎都是第一个来警所,可谓是风雨无阻,绝对起到了带头表率的作用。
只是......
他的这份“敬职敬业”,背地里熟知他的人都知道,这不是为了树立好榜样的光辉形象,而是为了......
当初吧,曹满无钱无势,光棍一个,来得早无非为了想在上级面前多表现一下,起码能混个脸熟。
此乃人之常情,自古如此,否则就他一个穷嗖嗖的贫苦百姓,想往上爬?
白日做梦,都能被梦踹醒。
后来吧,娶了常家二小姐,可谓是乌鸦变凤凰,名利双收,美人坐怀,小日子甜蜜蜜。
那段时间,从没见曹满早起过,有时候日上三竿,这家伙还在床上摆大子,吹鼻泡。
可惜,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一个倒插门的女婿,免不了受人白眼,遭人冷落。
特别是夫妻间的关系。
当最初的那份激情渐渐熄灭后,夫妻生活开始变得不那么美满,不那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