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凝固。
“老子的红翡镯子......”
看着碎成几截的玉镯,曹满肉疼心更疼。
红翡玉镯,这玩意值老了钱,本打算留着当宝贝,不想却光荣呕吼。
曹满闷恨的一跺脚,哗啦一下,溅起的血水淋了一头一脸,这心情......
还能更糟点吗?
吧唧两下嘴巴,靠,这味儿,又腥又腐还带点甜味......
“呸,我呸呸!”
没等把嘴里的血水吐干净,咔嚓,咔嚓,一阵玻璃的碎响,随后一颗颗老鸦头探了进来,足足几十只。
数量还在不断攀升,待曹满回过神来,窗户上密密麻麻都是老鸦头,样貌狰狞,神色凶残,红眼珠子一双双一对对,死死盯着他。
曹满嘴苦心更苦,比苦药苦,比黄连苦,苦成了一片海。
惨咯,自个儿一大活人,居然要被一群老鸦糟蹋,这是个啥命!
一想到身上的皮肉被鸦爪撕被尖嘴啄,曹满就感到一股寒气顺着尾椎骨一路高攀,腾地一下涌遍全身。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曹满飞快的转动着脑筋,这辈子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如此用心的在思考着,然而......
屁用没有。
眼前的局面就是个无解的死结,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
难道就这么憋屈的死在一群老鸟的淫威下?
不,不!
曹满在心里呐喊着,嘶吼着。
他还没活够,他还不想死,想让他绝望,在一群黑毛老鸟的面前绝望?
门都没有!
唰......
眼前白影晃过,愣神的一瞬,脑门上落下了一坨热乎乎湿哒哒的东西。
曹满本能的伸手摸了一下脑门,放到眼前一看,手掌里粘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黏不拉几,还臭,好像是......
鸟屎!
曹满眼皮狂跳,心里猛吼,卧槽!
“敢在太岁头上拉屎,老子让你后悔成了老鸟!”
怒声吼动,曹满拎着那条尸臂,眼观六路耳听八面风,搜寻着白老鸦的踪迹。
屋内白影闪过,白老鸦速度奇快,化为一点白芒飞射过来。
“碎鸟!”
眼尖的曹满抡臂就砸,气势挺威武,就是动作慢了点,连白老鸦的羽毛都没碰到。
白芒一闪而过,曹满双目紧跟,顺着对方移动的轨迹抬起了脑袋。
吧唧!
就在他抬头之际,又一坨湿哒哒的鸟屎掉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他的脸上......
呱哇,呱啊!
得意的老鸦叫响起,曹满气炸心肝肺,同时也点燃了熊熊的鬼火。
一把抹去脸上的鸟屎,曹满金刚怒眉,“该死的白老鸦,老子要活剥了你的一身鸟毛!”
呱哇,呱啊!
老鸦叫再次响起,白老鸦得意洋洋的拍打着翅膀,猩红的眼珠中充满了戏谑之色。
“孽畜休走!”
曹满抡起尸臂冲向了白老鸦,就在这时,门窗处异响传来,又有十多只老鸦破窗而入。
飞进来的这些老鸦在屋内盘旋几圈之后,俯冲向了下方的曹满。
老鸦来势汹汹,曹满当即怂蛋,不敢再寸进一步,只敢挥舞着尸臂一个劲儿的乱打着。
还是那句话,畜生的心思你别猜,猜也猜不着。
眼瞅着老鸦们就要冲撞在身,哗啦一下,却作鸟兽散,扑棱着凌空而起,紧随其后......
噗,噗,噗!
好多的鸟屎落下,眨眼间,曹满脸上身上全都沾满了臭烘烘的鸟屎。
悲惨咯!
曹满还光着身子,不抹还好,越抹越多,混合着血污,那叫一个白里透红,臭气熏天,这下够他恶心的。
彻底抓了狂的曹满,不要命的蹦跶了起来,抡着尸臂打老鸦,老鸦没打到,落地后脚底打滑,一招王八晒日摔了个四仰八叉,还跐溜出去了一大截。
丢脸丢到了他这个份上,呜呼哀哉。
呱哇,呱啊......
欢快的老鸦叫络绎响起,欢快十足。
等曹满哼哧哼哧从血水里爬起来,四外一打量,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鸦多也一样。
看着四周密麻见竿的鸦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