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往地上吐了口吐沫。
“耗子,几个意思?”段虎铁着黑脸要揍人。
“别误会,这叫一个吐沫一个钉,谁要反悔,就被吐沫淹死,只是有一样,先灭尸刹我才能给钱。”
小样,花活还挺多的,被吐沫淹死,你有那么多口水吗?
“好吧。”段虎点头同意,这事算是定下来了。
“接下来怎么行动?”曹满问道。
“先帮我做几件事。”段虎活动了一下双臂,看样子准备大干一场。
拿钱还要人做事?
曹满呆了,有这么皮厚的主吗?
“不乐意?不乐意拉倒,之前的事当没发生过。”段虎理直气壮的说道。
曹满看看地上的口水,还潮着呢......
“发啥民族呆呢?虎爷可没吐口水。”
好吧,你奸,奸头滑脑的奸。
“要我做什么?”曹满无奈的问道。
“不多,你去把常家的黑狗杀了,再把鸡窝里的大公鸡捉出来,点破鸡冠弄些鸡冠血,然后把鸡冠血和狗血都分别装好了带过来,顺便把前院那颗百年的老桃树给我砍了扛过来,还有,我需要墨斗墨线,还要刀子、水碗、糯米、黄纸、毛笔、手电、火油......”
末了,段虎又叫了一句,“对了,帮我找坛老酒来,酒味越浓越好,淡了虎爷可不答应。”
曹满掰着指头一边听一边记......
靠!
这叫事不多?
真把自己当黑脸狗了,张嘴就汪汪。
“时间不等人,晚了没戏唱,想帮你家婆娘报仇,动作麻溜点。”
一提报仇,曹满不乐意也要乐意,无他,斗不过尸刹哇,那老僵,老可怕,会吃眼珠子。
“这么多的杂货都我一人全包,那你呢?”曹满盯着段虎,心有不甘的问道。
“小兵打杂,大将杀敌,你说对吗?”
曹满眉梢一挑,尼玛......
忙点好,累点值,劳动的人民最可爱。
曹满开始了他紧张而又忙碌的工作,捉鸡宰狗,砍树抱柴......
还负了伤。
脸上的鸡爪痕,手膀上的狗牙印。
狗牙印是因为曹满和那几只大黑狗不太熟,他要杀狗,狗会答应吗?
留点纪念那是给了曹满面子,当时咬死他的心都有。
至于脸上的鸡爪血痕......
不得不说常家的那几只大公鸡生猛威武,干起架来那叫一个不要命。
好一番折腾,等曹满拖着疲惫的身躯,累得像条死狗般把一大坛老酒放在了段虎的身旁,他趴在地上猪哼不断。
哼哼噗,哼哼叽......
“累了?”
这不废话,都这样子了还能不累?
曹满点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饭桶。”
哟,好气人哦!
曹满喷火,泔水桶!
“去,把鸡冠血给我端来,顺便把黄纸毛笔给我拿来。”
大将军中坐,小兵忙断腿,此刻的段虎就是大将,就是大爷,才不管曹满这只小卒累不累呢。
“去,把狗血和墨斗墨线拿来。”
“去,把砍下来的桃枝都架到那口枯井的旁边,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去,把小刀拿来。”
“去,把酒坛拿来。”
曹满......
真当泥菩萨不会发火哇?
只要不过江......
当大爷的滋味真舒坦,段虎抱着老酒喝了个痛快,瞅着曹满更痛快。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段虎这是在教对方做人的道理,别以为是个什么狗屁的治安大队长,就能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
风水轮流转,迟早到你家。
只是这些道理......
段虎没有言传,而是在意会,问题是曹满不会心有灵犀这一套。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既然不知,何来改过?
曹满只能苦逼。
这会儿,段虎静气凝神,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曹满没那么高深,可劲儿的喘气擦汗,等他喘够了,段虎有了动作。
“六丁六甲,亥酉巳戊,子戌申午,上应天罡,下辟不详,万精厌伏,所向不殃..